她看了一眼在那邊辦公的男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索性繼續這般坐著,有些無奈,便將目光投向窗外。
陽光甚好,沿海的天空湛藍得令人心境澄明。
她聽不到外頭的風聲,但看著窗外那棵長到六樓高的樹木搖晃,耳旁似乎也傳來沙沙的聲響。
如此,倒也不覺得忍耐饑餓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但當食物的香味充斥在病房四處的時候,薑予安才覺得自己過於單純了。
她也並非是一個有多大能耐的人。
傅聿城不知道在何時將那電腦關閉,將那食盒拎到自己跟前,一樣樣地把東西往外拿出來。
也並非是一些重口味的菜肴。
一份奶白色豆腐鯽魚湯,上麵撒著蔥花,鮮香味順著熱氣騰騰往外冒;
一份清炒時蔬,上麵鋪了一層小蒜,不多,起著裝飾的作用;
一份白灼西藍花,以及雞蛋蝦仁。
主食是一份海鮮粥,拿著小石碗盛著,被放到了一旁。
明顯,這些食物並非是給傅聿城吃的。
他雖不喜歡口味重的食物,但生長環境原因,長在帝都那邊,到底也不大喜歡這等清淡的飲食。
更不必提此刻他又另外拿了另外小碗,沒碰那份海鮮粥一下,開始慢條斯理地用餐。
男人用餐也算優雅,沒發出多大的聲音。
可饒是如此,房間裡麵隻他們兩人,又沒有其他聲音乾擾,此時此刻薑予安耳畔也隻剩下他吃飯的動靜。
在空蕩蕩的環境裡,仿佛在耳畔被放大音量。
受不了!
薑予安忍無可忍,終於掀開被子起身。
看不得,她還躲不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