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眸,擱置下碗,軟軟的嗓音乾乾淨淨:“有什麼事情麼?”
傅聿城指尖動作微頓,忽地坐正身子,“我覺得,有事的應當是安安才對。”
薑予安不明所以,漆黑的眼眸眨了眨,呆愣愣地望著他。
傅聿城也不再繼續打啞謎,徑直開口:“你就不問問,昨晚後續的事情麼?你那兩個哥哥的安危,不關心?”
提及商淮他們,薑予安心臟一緊。
也並非是不擔心,隻是有些事情過於無力,好似不是她能夠掌控得了的,總覺得問了也是白問,索性便不想開口。
眼下他既然提及,倒也可以順水推舟。
她垂眼,“我後來雖然昏迷不知事,但總覺得你也不像是言而無信的人,你應當......沒對我哥哥他們做什麼。”
的確。
他當然是什麼都沒做。
倘若做了,以後讓她知曉,怕是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站在她麵前。
於是小心翼翼,不敢威脅得太過分。
這手上的勁兒太用力,生怕她傷到半分;可若是勁兒小了,又擔心她從掌心逃離。
該怎麼辦呢。
她就不能,安分些麼?
傅聿城笑了一聲,合上筆記本電腦之後隨意地擱置一旁,“那麼信任我?萬一,我因你離開心情不愉,對你哥哥做了些什麼呢?”
薑予安抬眸,與他噙著冷笑的黑眸對上。
小瘋子的世界誰也無法理解,她著實不知道傅聿城有沒有對自己兄長做些什麼。
可眼下此時此景,除卻相信他,彆無他法。
既然見不到兄長,也聽不到他們消息,那邊往好處去想。
他們,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