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你也知道,這四年我多想找到我的家人,還是你後來跟我說,找不到也沒有關係,你就是我的家人,隻要我快快樂樂地或者就好。
後麵我也的確按照你的話去那樣快樂地活著了,像個沒心沒肺的小狗,可能是想家這個心思沒有徹底被我忘卻,隻是被我藏在心裡最角落裡,所以當我聽到那些話的時候,也生出了想要見他們的心思。
可我害怕是假的,我也害怕......”
她哽了一下,抬起泛紅的眸可憐地看向傅聿城。
“我也害怕你會阻攔我去尋找他們,所以我才不敢告訴你。”
“對不起。”
她紅著眼把所有的話都全盤托出,那委屈可憐的模樣倒也叫人無法再教訓。
傅聿城瞧著她半晌,腦海裡重複著四年前她鬆開自己的手落入深海的決然。
那雙倔強的雙眸明明與現在委屈可憐的薑予安全然不同,卻慢慢地和麵前的姑娘重疊。
他頭疼得厲害。
滾了滾喉嚨,他艱難問:“為什麼會覺得我要阻攔你們見麵?”
他掀眸,漆黑的眼眸逼視紅著眼的姑娘。
“在安安眼裡,我就是那樣的人?”
他都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哪怕是商家人要求她回去,隻要她說,他就會選擇同意。
他都想好了,這一次隻要她平安健康就行,無論她做什麼都可以。
他不主動讓薑予安和商家人見麵,無非是想讓她在自己身邊待得久一點。
他不過是擔心,一旦她回去了,就再也不回來。
於是小心翼翼,一再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