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昆,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聽著李父對大師講的話,李母算是明白了,他這時徹底打算放棄兒子了,直白點就是人為乾預李樂生死,“你還是人嗎?在兒子麵前說這話,兒子活不了,我也不和你過了!”
“哎,”李父又是一聲長歎,他彆過頭去不在看李樂。
瞧著一家人互相威脅,奕璽走到李樂跟前,手指夾著黃符貼上他的手臂。
霎時間,黃符自燃而李樂尚未愈合的傷口發出滋滋聲音,在夫妻兩肉眼可見的情況下傷口冒出黑氣。
“這……”李母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欲言又止。
再按上一張黃符,奕璽餘光瞧了眼同樣驚愕的李樂,“痛嗎?”
看著自己手上還是燃燒的黃符,李樂下意識點頭,隨後又發現自己手臂毫無知覺又瘋狂搖頭,“不痛,不痛,沒啥知覺。”
“大師,”看奕璽一係列操作下來,李樂清明不少後,李母彆過臉擦掉臉上掛著的淚珠強行抹開笑容,“您看,樂兒還有的救嗎?”
雖然易大師說樂兒已經沒救了,但眼前這個看似不似天師的女人確能做到易大師都做不到的事——讓樂兒保持清醒,李母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第六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女天師能救樂兒的命。
“鬼雖惡,但非要人命,留你一分生機,不然兩個星期前鬼門打開時你便成新鬼了。”奕璽從衣袖中拿出一打黃符遞給李母,示意她按照自己方法將黃符貼在李樂手臂上,悠哉說道,“被纏上前,可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
“收了什麼禮?”
最後一段話,奕璽語氣加重幾分,連帶著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幾分。
不知是錯覺還是奕璽貼符起來作用,李樂竟真感到奕璽觸碰過的地方火辣辣刺痛一片。
頓時他不敢隱瞞,迅速自己出事前一天的行程說了出來,“逃課去和高少他們玩賽車去了,回來就覺得不對勁了。”
李樂埋著頭,生怕父母罵他不學無術,有跑出去鬼混。
低著頭的他耳邊並未穿來父母的責備聲,反而李母溫柔撫摸他的背,輕聲歎道,“不學就不學,出了大學也用不到這些知識,等好了選修課叫人替你去。”
對於李母的溺愛,李父無奈搖頭,咽下嘴邊脫口而出的教育話,希望的看著奕璽。
“哪裡賽車?”奕璽繼續問。
“高家新開的賽車場,郊外,”李樂努力回想當天的細節,有似乎是想到什麼兩隻手在口袋裡鼓搗一番,一枚打造精致,呈虎狀的銅器出現在奕璽眼前,“我跑的快,等他們過來時候閒著無聊,看到樹上掛了個這個東西就撿回來了,想著收藏收藏。”
做過攝政王的奕璽一眼便看出眼前這個東西——虎符,用來指揮百萬大軍的東西。
那也就怪了。
“大師,樂兒的病……”看著做工精細的虎符,李父心裡漸漸浮現出自己都覺得荒謬的想法。
“不錯。”奕璽點頭,用黃符裹住李樂撿來的虎符,“就是此物。”
“若是將此為歸還給主人,你這病自然藥到病除。”
“樂兒,你在哪裡見到的,快告訴大師,”李母激動的捏起李樂貼滿黃符的手,讓回複了些知覺的李樂直吸冷氣。
“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了,隻記得那個地方很靜,連鳥叫聲都沒有,手機也沒信號。”
渾身冒著黑氣的李樂站起身,“要不,我帶你去?”
“胡鬨,”聽到奕璽說自家兒子還有的治時,李父煩悶的心情減輕不少,看著好轉不少又回複本性的李樂大喝一聲,“叫大師!大師恕罪,小兒不懂這些。”
好不容易來了個能治的大師,可千萬彆被這混球氣走了。
奕璽揮揮手,“無事。”
隨後指著李樂繼續說道,“陰盛陽衰,故地重遊一次大可不必,本天師自有辦法,好好歇著吧;剩下的黃符燒了泡水一個小時叫他喝一杯。”
奕璽對著恨不得把黃符貼滿李樂渾身的李母吩咐道,收起兵符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今晚,若是他能撐的過來,那便無大礙了……”
“大佬,本係統勸你善良。”望著撲了一地盜墓專用道具,趴在桌上懶洋洋半睜著眼的七七說道。
在這個世界撅人墳墓可不是什麼好主意,簡直缺大德,要遭雷劈的。
瞥了眼說風涼話的七七,奕璽直接上手領住她的命運的後脖梗,“讓你查的事情查到了沒有?”
七七撲騰著雙腿,臉上睡意全無,一副諂媚表情用前爪搭住奕璽的手,“查到了大佬。”
“郊區臥龍山南角,埋著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