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鳶也正在茫然中，聞言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回道：“啊？我……可以嗎？”</p>

林止陌卻在這時轉了話題道：“顧大夫，這幾日你先將傷口恢複，到時候我來接你去為我老師治病，可以麼？”</p>

顧悌貞滿臉肅然，鄭重道：“多謝林公子，顧某隨時恭候。”</p>

或許顧清依還沒明白這兩份藥方的價值，但是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不是能不能賺錢的問題，而是當這兩種神藥一旦麵世，那麼全天下的醫藥水平都將邁入一個更高的台階，甚至打開一個新的醫藥紀元。</p>

林止陌願意將藥方給杏林齋，這是一份無法用言語能夠表達的信任與恩賜。</p>

不錯，就是恩賜，能讓人類更健康地活著，就是無上殊榮。</p>

沐鳶先離開了，也不知道是被林止陌占了便宜，還是說好的入股沒了後文失望了。</p>

林止陌望著她遠去消失的背影，看似無意地問道：“沐姑娘家是做什麼的？她好像很有閒，總在這裡見到她。”</p>

顧清依邊配製著香囊，邊說道：“沐姑娘家在城南，她父親是個老秀才，在家設館教授孩童啟蒙，她嫌小孩子太鬨，便沒事來杏林齋幫忙了。”</p>

“哦，秀才……”</p>

林止陌點點頭，沒再說下去。</p>

……</p>

一座破舊的宅子中，昏暗的大廳內。</p>

四周的窗都被厚厚的紙糊了起來，陽光都被遮蔽在了外邊。</p>

沒人知道，在熱鬨的街道之後某條巷子裡，這麼一座似乎許久沒有住過人的破屋，居然會是太平道在京城中的分舵。</p>

廳內垂手而立著十幾人，神色恭敬，眼中帶著信徒般熾熱的目光看著一個黑袍身影從廳外婷婷嫋嫋而至。</p>

這是個女子，身材高桃，體態輕盈，言行舉止端莊嫻雅，烏發如漆。</p>

她的臉上蒙著黑色的紗巾，隻露出一雙冰冷得沒有感情的眼睛。</p>

十幾人齊齊躬身：“屬下拜見聖女！”</p>

聖女在他們麵前站定，淡淡開口道：“明日辰時大醮，都準備妥當了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