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振剛一行四人跟著樹林裡的腳印一路追蹤到了林子深處後,暴風雪越來越大。
能見度變低,加上大雪覆蓋導致雪地上的腳印幾乎消失了。
等他們開始後悔想回頭時,卻已經迷路了。
幾人慌亂中一通亂竄,帶頭的喬振剛不慎掉進了獵戶的陷阱中。
陷坑有近三米,坑壁太濕滑,喬振剛徒手根本爬不上來。
幾人想找來樹枝拉他上來,可沒有帶工具,很難找到合適的,隻能站在陷阱上方乾著急。
陳自強凍得直哆嗦“冷死了...我們搞不好要凍死在這裡,然後被狼吃掉。”
“閉上你的烏鴉嘴!要死你自己死去,彆帶上我們。”高夢琴雖然害怕卻不願承認。
“你放心,真要死的話,老子一定帶上你!”
“陳自強你有病吧?”高夢琴大怒。
“對,老子有病怎的?你能治啊?不能就閉嘴吧!”
陳自強通過最近與高夢琴的接觸發現,這個女人除了皮相好點兒,個性真是屎都不如。
所以早前那不多的好感,如今蕩然無存。
“陳自強,你怎麼跟我說話的?”習慣被人仰望的高夢琴還沒受過這種氣。
“呸!蝙蝠身上插雞毛,你算什麼鳥?少拿你資本家小姐那套出來壓人,沒人慣著你!”
“你罵誰資本家小姐......”
“你再跟我嚷嚷?我可沒有不打女人的賤毛病!”
“你們彆吵了,都是我不好,我剛才應該攔著大家的,這樣就不會身陷險境了。”白甜自責到掩麵大哭。
陳自強見狀,立刻上去安慰“你彆哭啊!我來想辦法,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白甜仰起臉,卻還在低聲啜泣“我相信隻要我們不放棄,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你說什麼都對!”陳自強看著她含淚的雙眼,心生出無限勇氣,轉身就去不遠處掰樹枝了。
也就在他好不容易拉斷一截樹枝時,卻忽聽後方傳來一聲震耳的槍響。
呼嘯的風雪在那一聲槍響中顯得微不足道了。
怎麼回事?
一回頭,就見高夢琴手中的槍落在了雪地上,她整個人也像丟了魂似的癱軟在地。
“為什麼開槍?出什麼事了?”陳自強忙跑過去問。
“我殺人了......”高夢琴顫抖的手指向自己開槍的方向。
陳自強和白甜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就隱約看見一個人倒在了雪地上。
陳自強立刻抓起旁邊的步槍,幾人的神經都跟著繃緊了,卻又有股子期待和興奮不受控製地往頭頂冒。
就在他們以為是抓住了特務時,卻聽到倒地的男人喊了聲。
“彆開槍!是我——”
那隱忍著痛苦的聲音似有些耳熟。
幾人麵麵相覷一番,這才反應過來。
那人正是香草她大哥,鐵牛!
鐵牛一路好不容易找到他們,沒想到剛要現身就讓自己人給打了一槍。
但不幸中的萬幸是高夢琴因為手被凍僵,加上槍法奇差的緣故,子彈隻是從他大腿外側擦了過去。
“你沒事吧?”陳自強上去將鐵牛拉了起來。
“腿被擦傷了,沒多大事。”
這時,白甜和高夢琴也趕了過去。
高夢琴見鐵牛還能站起來,張口就指責道:“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一聲不吭地鑽出來,都差點把人嚇死了知不知道?”
鐵牛“......”
“我說你開槍誤傷戰友,不是應該道歉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陳自強氣得表情都扭曲了。
高夢琴一臉鄙夷“我憑什麼給他道歉?是他自己冒出來的,我還沒讓他給我道歉呢!”
陳自強聽了她這強詞奪理的一番歪理,險些沒忍住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