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霆禹離開兵團的日子在即,司央這幾天沒日沒夜地忙著織圍巾。
原本香草建議她從最簡單平針針法開始學,可司央覺得那一塊板一樣的紋路太普通,於是讓香草教了她另一種稍微帶點難度的針法。
“從下麵穿過去,繞一圈再收回來……”
雖然她這雙擰脖子的手用來乾這些細致活,真的一言難儘。但好在她的腦子還不算太笨,香草教了兩遍後她便記下了。
剩下的就是一個熟能生巧的過程。
期間裴霆禹幾次來看她,她都懶得抬頭,憋著一股勁跟那圍巾杠上了。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第六天,也就是裴霆禹臨走前的最後一天,她總算把圍巾織好了。
雖然針腳彎彎扭扭,還有些鬆緊不一,但好在還能看得過眼。
她將圍巾帶進空間消毒熨燙好後,才小心翼翼折疊好裝進了袋子裡。
除了圍巾,她還給裴霆禹送了一副多功能夜視鏡,萬一他再執行危險的夜間任務,可以幫上他的忙。
另外就是再給他裝了一袋吃的。
看著自己替他準備的兩大包吃的,感覺這段時間對他的‘虧欠’一次都補齊了。
嘿嘿,真好~
裴霆禹已經和新任連長完成了交接工作,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後,他從枕頭下取出了那張早前和司央在京市的合照。
將照片小心翼翼收進貼身的口袋裡後,就去和兵團的戰友們吃頓告彆飯,他在兵團的任務也就算圓滿完成了。
秦淩霄知道他要走後,也趕來為他餞行。六連司務長專門為他準備了‘餞行宴’,其他知道他要被調走的戰友們,都自發聚在一起,以茶代酒祝他前程萬裡。
裴霆禹留在兵團的這最後一晚,破天荒的喝了兩杯酒。
司央晚上沒去食堂吃飯,而是將給裴霆禹準備的東西送去了他的宿舍。
等裴霆禹回去的時候,她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
看到她,他舒然一笑:“來多久了?”
“剛到,給你送點東西。”司央摟起放在他門邊的兩個鼓囊囊的袋子。
裴霆禹大步上前接了過去,然後將門打開。
“進來吧。”
“嗯。”
這是司央第一次進裴霆禹的宿舍,一進門她就嗅到了那股獨屬於他身上的木質沉香。
這房間比司央的幾乎大了一半,由兩個小隔間組成,外麵是書桌櫃子等,裡麵則是他的休息區。
書桌上的書籍、資料夾等都分門彆類陳列得整整齊齊,房間裡一塵不染乾淨舒適,床上的‘豆腐塊’也疊得一絲不苟。
“看什麼這麼認真?”裴霆禹被她‘查寢’的模樣逗笑。
司央背著手,陡然後勤上身“嗯,內務不錯,繼續保持。”
“有獎勵嗎?”他伸手將她輕輕往身前一帶。
“你喝酒了?”司央抬頭與他目光對視,卻嗅到他灼熱的氣息中,那股淡淡的酒味兒。
“我在兵團的交接已經完成,就喝了一點。”他說著,低頭注視著她的目光裡陡然添了一抹邪肆“放心,我不會耍酒瘋,更不可能酒後亂性。”
司央彎唇笑了“你敢亂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他暗啞蠱人的嗓音一落,伸手環住她的腰肢低頭便覆上她綿軟的唇。
他沉默洶湧的吻不同於往日那般溫柔克製,而是帶著濃濃的侵略性。
司央口中的空氣被他一再掠奪,她的大腦空白間,整個人被他一手摟起放坐在了書桌上,而他纏綿不絕的吻還在繼續。
或許是他噴灑的氣息中酒氣醉人,她竟感覺有股酒意上頭般的醉意,臉頰更是燒得滾燙。
裴霆禹趕在自己身上那股電流竄動得愈發洶湧之前,終還是克製住了本能的衝動鬆開了禁錮著司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