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猛然抬起頭,客客氣氣地說道,“我和蔣淵已經離婚了。”
聶寒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她反應會如此激烈。
“抱歉,我以後不會再提。”
他倒也沒多說什麼,誠誠懇懇地道了歉。
“沒事,我們是朋友。”
秦歡側過頭去,躲過了聶寒的目光。
“不過是一點小事。”
聶寒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遠處又有人喊聶寒的名字,他如蒙大赦,表情甚至都靈動了幾分。
“有人找我,我先過去。”
他指了指聲音的來源,有些忐忑地開口。
“當然,請便。”秦歡歪歪頭,笑了笑。
聶寒一溜煙地便消失在了派對的眾人之中。
呂博士這才有些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秦歡,目光還黏在剛才聶寒離開的方向。
“你和凱文是舊識?怎麼沒聽你說啊?”
呂博士剛才在旁邊聽完了整段對話,頗有一種班門弄斧的感覺。
虧他剛才還洋洋得意地說自己要進拓普了,哪知道剛認識的同事居然和拓普的副經理認識!
而且光看剛才兩人交談的樣子,顯然秦歡在兩人之間甚至還占據著優勢地位。
當然了,一個美女什麼時候都占優勢,可是那畢竟是拓普的凱文啊!
呂博士善於鑽營,所以更是知道聶寒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
聶家,拓普集團幕後的真正掌權家族啊!
雖然不知道聶寒究竟是嫡係還是什麼表兄弟之類的親戚,但隻要冠上了聶這個姓氏,那也肯定是有股權有分紅的股東級彆。
他一個小小的職員怎麼能和彆人比?
“不算特彆熟。”
秦歡也不想搞什麼特殊,於是隻是含糊道,“他是我前夫的朋友,估計是見我一個人在這覺得我可憐吧。”
呂博士眉頭一挑,“你已經結過婚了?”
他的聲音有些尖刻,聽起來很不客氣。
秦歡皺起眉頭,“是啊,怎麼了?”
“沒,沒什麼。”
呂博士的目光開始躲閃了起來,訕訕一笑,“隻是沒想到你這麼年輕,都已經結婚了。”
秦歡露出了一抹鄙夷之色,平靜地將鬢間碎發捋到了耳後,“我何止是結過婚,我還離婚了呢。”
秦歡已經多少看出來了點這個呂博士的本性。
當然本質倒也不壞,就是明明海外留學多年卻還是一副古板老封建的性子。
秦歡本來就貌美,這麼多年見多了用各種手段追求自己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呂博士對自己如此熱切的根本原因。
當然,秦歡總不可能不和任何一個喜歡她的人交流,這樣的話無疑會將自己逼入一個很小的生存空間裡。
所以她熟練的掌握著一手如何和愛慕自己的人保持距離的方法。
呂博士眼中的光芒稍稍有些暗淡,接下來的派對裡便顯得沒有剛才熱切了。
秦歡倒是樂見他冷淡自己,於是在派對裡又和其他一些校友們打了招呼,倒也沒有被冷落下來。
等到派對結束,已經是淩晨一點多。
北歐的國家都不算大,但是最關鍵的是人也不多。
凱瑟琳學院坐落的位置又不是市中心,這個時間點街道上可以說是空無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