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說那些話，但是我確實是無心之舉。”

呂博士轉眼間便換了一副麵孔，語氣誠懇至極。

“當時我們隻是正巧看見你和你女兒在吃飯，他們先議論起來，然後又一定要問我的意見。”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用中文說道，“他們一直拱我多說兩句，說什麼我和你是一個國家的人，肯定很了解你。”

“我也是一時被他們慫恿得有些口無遮攔了……”

秦歡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隻是語氣有些冷。

“少在這裡裝可憐，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她這一句話一說出口，呂博士的臉色便又是一白。

“我難道不會自己調查嗎？”她用一種森然的語氣說道，“你同桌的幾個人我都問過了，那些話就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

“我還真是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想來糊弄我。”

看著呂博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秦歡嗬嗬笑了起來。

“怎麼樣，成為輿論焦點的樣子感覺如何？”

“你！”

呂博士怒目圓瞪，脫口而出，“果然是你！果然是你這個家夥發的帖子是不是？”

“怎麼會是我呢？”

秦歡輕聲笑著說道，“我才來瑞典不到一年，校內網更是沒用過幾次，怎麼會知道你那些陳年爛穀子的事情，還要發幾個帖子去汙蔑你？”

秦歡這麼一說，呂博士的懷疑反而就小了不少。

她說的也確實不錯。

校內網是前幾年比較火的網站，這兩年熱度下去不少，學校裡新注冊的賬號也不多了。

關鍵是秦歡剛來，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曾經的那些事情呢？

呂博士驚疑不定地看著秦歡，猶豫地說道，“你真的沒有做那些發帖的事？那究竟是誰？”

“說不定是你的那些前女友呢？”

秦歡循循善誘，“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乾過不少對不起她們的事情？”

“胡說，我怎麼可能呢？”

呂博士皺起眉頭，卻忍不住想起了很多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但還沒等他多想什麼，卻突然回過神來。

“等等！”

他眉頭緊皺，幾乎是福至心靈地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怎麼會知道我又前女友，還是不止一個？”

呂博士也不是蠢人，又怎麼可能抓不住秦歡這話裡的漏洞？

有人匿名發帖的原因海了去了，為什麼就一定會是前女友們呢？

秦歡在眾多原因裡脫口而出的這個可能，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

或許確實就是前女友們寫的，但是這其中和秦歡也絕對脫不了乾係！

“秦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呂博士陡然提高了音量，越發篤定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秦歡了。

不過，這難道真的隻是一個秦歡語言的漏洞？

秦歡麵上浮現出一抹狡黠，甚至可以說是“奸詐”。

“哎呀，被你發現了。”

她嘻嘻一笑，目光流轉間卻是寒光浮動。

“你怎麼能這樣！”

呂博士厲喝道，“秦歡，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這麼害我！”

“可彆，”秦歡一揚手，“發帖子的人真的是你的女友們，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