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許辭亙目眥儘裂,激動時不曾留意對手,肚子上立刻挨了一拳。
這一拳極重,許辭亙隻覺五臟六腑都在翻騰。
席成江目光中帶著戲謔:“你覺得我不敢?”
許辭亙隻覺心中一陣陣發寒。
這個人太可怕了,他就像是一座極具壓迫感的大山,在他麵前,許辭亙頭一回感受到了渺小……
他鬥不過他。
……至少現在鬥不過。
席成江想要的無非就是自己,他不能把小魚兒和花姨卷進來……
席成江看見許辭亙目光閃爍不定,知道後者心中有答案了,於是他決定發一次慈悲。
“現在走回來,我還能答應你一個要求。”
阿古察言觀色,喊了一聲“住手”。
壯漢們立刻停下,在旁邊站成一排。
許辭亙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凶狠地看著席成江。
“你說話算話?”
席成江:“誰不知道我席成江向來說一不二。”
許辭亙咬著牙,狠狠捏緊拳頭,片刻後又驀然鬆開。
他抬起腿,背對大門,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回去。
席成江見狀,嘴角勾出一絲愉悅的笑容。
他看了一眼隊伍中最靠近自己的壯漢。
壯漢會意,走上前,猛地衝許辭亙就是一拳。
許辭亙沒反應過來,疼得齜牙咧嘴,舉起拳頭就要反擊,卻被阿古製止了。
阿古:“行州少爺,我勸你不要動手。”
許辭亙愣了愣,他看向席成江,隻見後者的目光帶著冰冷的不滿。
他緩緩放下拳頭。
“繼續。”席成江命令道。
他轉過身,看向窗外,舒服地吐出煙圈。
小狼崽子嘛,就是要這樣訓!
安靜的書房裡,隻剩下一下又一下拳頭到肉的聲音。
沒過多久,許辭亙終於支撐不住,口吐鮮血栽倒在地,臨失去意識前,喃喃地說道。
“對不起小魚兒,我不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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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漁是晚上回來後才發現許辭亙失蹤的。
她今天專門請假去看房子,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然而許辭亙還沒有到家。
又等了一個小時,許辭亙還是沒有蹤跡,打電話也無人接聽,花漁直覺不對。
她拿手機問了好幾個同學,大家都說許辭亙在放學之後就走了,再後來就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可許辭亙放學後通常都是直接回家,除非有彆的事,但按照他的性格,無論他去哪兒、乾什麼都會告訴花漁。
“小九,能查到許辭亙現在在哪兒嗎?”
花漁不甘心地問了一聲,意料之中沒有得到答案。
“花花你彆急,說不定他隻是有事耽擱了。”
小九一邊說,一邊繼續快速地搜查。
花漁心中隱約有個不好的猜測,極有可能是許辭亙在放學的路上遇見了什麼事,導致現在不但沒有回家,還聯係不上。
“查一下席家有沒有派人在放學後到過許辭亙回家的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