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聊了嗎？”

“你想知道什麼？”

“剛剛跟你見麵交易的井子安，是怎麼聯係到你的？他從你這裡都買過什麼東西？”

男人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帶我去見你老板吧。”

這個男人，很快就被帶到了宴川的麵前。

宴川正在打高爾夫，輕輕鬆鬆的揮杆，一杆進洞。

周圍的人都在鼓掌。

宴川隨手將球杆丟給了身邊的人，從助理手裡接過了毛巾，擦乾淨手指，這才轉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隨手一指：“請坐。”

男人拘謹的站在一邊，沒有坐，說道：“宴老板找我，有什麼吩咐請儘管開口。”

“趙六，36歲，金城本地人，父母是以前國營棉紡廠下崗職工，為了維持生計，一直靠批發海鮮為生，才將你供到了高中。然而你高考失利，一分之差落榜，你拒絕了家裡複讀的建議，一個人南下去了海省，結果被人綁架，失蹤了整整五年。五年後，你再次出現在了金城，卻發現你的父親因為到處找你而導致精神不濟，出了車禍，一命歸天，而你的母親重病纏身，卻無錢醫治。”宴川張口就講述了這個男人的所有履曆。

“你為了給母親治病，本來有幾戶逃脫虎口的你，再次選擇了同流合汙，成為了那群人的分銷商。”宴川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一字一句都讓對方膽戰心驚：“儘管你拚命賺錢，但是你還是沒能留住你母親的生命。你母親在去年撒手人寰，留下了一堆的債務。你本來想金盆洗手，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夠了，彆說了！：”趙六崩潰的大叫了起來：“宴老板，我知道你神通廣大，我這種小卒子在你麵前根本不夠看。您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我隻是覺得，任何人都可以做一筆買賣。現在我想跟你做一筆買賣，讓你成功脫離那個組織，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自由。”宴川意味深長的看著趙六：“從此之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終將自由。”

“條件呢？”趙六不由的心動了，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宴川。

宴川輕輕一笑：“很好，是個聰明人。我想知道，井子安是怎麼聯係到你的？他從你手裡買了什麼東西？他還知道什麼？他跟你背後的人，有沒有聯係？”

趙六老實的回答：“他是通過線人聯係上我的，至於他怎麼跟線人認識的，我無從知曉，我們這邊一直都是單線聯係，絕對不會出現雙線的情況，而我也隻負責提供貨物和交易，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能過問。他從我手裡買走的是藥物，一種專門用來避孕的藥物，因為這種藥是沒經過國家部門審驗的，所以藥效有些強。”

“怎麼個強？”

“長期服用，會一輩子不育。”趙六回答：“我也好奇過，井子安為什麼要從我這裡買這種藥，但是這是我們的規矩，不能說不能問。至於他跟我背後的人有沒有聯係，我不好說，理論上講，應該是沒有。除非他本來就是這個組織的人。我們是有著嚴格分工的。”

宴川點點頭：“他買了多久了？”

“一年多了。每個月都會拿一次藥。”趙六回答：“不是不想多賣，而是不能賣。我們也是在打擦邊球。”

宴川點點頭：“他還買過其他的東西嗎？”

“買過消息。”趙六回答：“關於您的。”

宴川挑眉：“我的消息？”

“是。”趙六老實的回答：“您放心，隻是一些大眾都知道的消息，您的一些隱私，我們是不知道的。也不敢瞎打聽，我們都知道，宴老板手下能人無數，是不能招惹的存在，所以我和我背後的人，都無意與宴老板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