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用水衝了把臉，“你是在關心我嗎？”

連怡笑，“是啊，我現在很關心你的身體狀況，看你剛才的樣子，不會是懷孕了吧？”

“我的身體怎麼樣需要告訴你嗎？管太多了吧？”夏蝶冷睨她一眼，越過她朝著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連怡看著她的背影，恨恨地撇了撇嘴。

……

預約做流產的日子轉眼就到了，夏蝶本來約的是上午十點半，結果到了醫院被告知臨時又插了個人做手術，她得下一個。

夏蝶沒辦法，隻能和另外兩個來早了的女人一起坐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等。

左邊的女人是和老公一塊兒來的，一直靠在男人懷裡一副受驚小鹿的模樣，“老公，我好緊張啊！一會兒你可得一直在門口守著，一步也不許離開！”

男人摸著她的腦袋安慰，“行行行！我一步也不離開！”

右邊的女人是和一個中年婦人一塊來的，看樣子像是母女，母親一個勁兒地對女兒叮囑著流產後的注意事項，千萬不能在小月子裡落下病雲雲。

夏蝶一言不發地坐在兩個女人中間，平靜地像個異類。

“哎，姑娘，你也是來流產的吧？怎麼沒和家人一起過來呢？”中年婦人湊過來關切地問她。

夏蝶勉強笑笑，“他們都忙。”

“再忙也得有個人陪你啊，萬一手術裡出個什麼意外，連個照應的都沒有。”

夏蝶沒辦法回答，隻得笑笑。

中年婦女還想再說什麼，已經被女兒給扯了過去，夏蝶隨即聽到兩人小聲的對話：

“媽，你多什麼嘴啊？萬一人家是未婚先孕不想被家裡知道呢？”

“就算這樣不是還有個男人嗎？”

“萬一那是個渣男不想負責呢？”

“哎喲喲，真是作孽了……”

聽著兩人的話，夏蝶隻能苦笑，腦子裡不自覺地又浮現傅梵逍的臉。

思緒婉轉間，一道低沉的男聲進入耳畔，“我在醫院，有事回去再說。”

這熟悉的聲音讓夏蝶心中一動，禁不住抬頭望去，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大步朝著她這邊走過來。

夏蝶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指尖的痛處和男人的麵容一樣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