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站在門口,腰上隻圍了一條浴巾,接過她遞來的單子。

外麵的涼風吹過來,他卻並不覺得冷,反而覺得身上的熱氣散了許多。

二十萬的東西根本不值得他浪費精力看,但此刻他看得很認真,一個字一個字的往下看。

盛眠站得有些不耐煩,“還是拿去你們財務部對一對吧,這點兒錢用不著傅總你過目。”

“二十萬也是錢。”

他的眸子深邃而安靜,說這話的時候沒抬頭看她,就怕被她發現什麼。

穿堂風很大,盛眠被冷得打了一個噴嚏。

他側過身子,“進去坐麼?”

“不用。”

毫不留情的拒絕,然後催促,“我先回自己的房間,你要是發現什麼錯誤的地方,手機聯係我就是了,我和李總核對過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盛眠。”

他沒忍住喊了一聲。

盛眠也就回頭去看他。

他很高,筆直的站在門口,五官的線條流暢而犀利,整個麵部透露著一種冷酷與疏離的氛圍。

但是誰又能想到,他剛剛才做過那種事情呢。

“有什麼問題嗎?傅總。”

傅燕城已經窺探到了她眼底的不耐煩,瞬間有些自暴自棄。

“我就是想多跟你說說話,我讓人把傅璿送去精神病院了。”

但是回應他的是盛眠的背影,甚至還有一聲“嘭”的關門聲。

如果不是知道她剛剛還站在這裡,他甚至會以為是自己出現的幻覺。

果然,她不為所動。

如果再讓她知道他是悄悄跟著她過來的,她也不會覺得感動,而是厭煩。

盛眠的身體是這個世界上最誠實的身體,他用蠻力就能征服,讓她在他的身下化成一灘水。

但她的心腸卻又是最硬的心腸,能在做著最親密的事情時,依舊毫不留情的吐出刻薄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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