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既然泊說了不用懂,那他就真的不糾結了。

他的視線在這個時候終於看向了漫。

漫已經躺在了地上,緩緩伸出一隻手。

她明明沒有去看淮,卻知道淮站在哪裡。

她的掌心拿著的是一隻小小的昆蟲,還是活著的昆蟲。

上一次淮捉到了昆蟲,他拿去泊的身邊,卻被泊踩死了,那之後他一直想要找一隻新的,卻總是找不到。

現在漫卻拿了一隻出來,看來上次那隻也是她準備的,隻是淮不知道而已。

現在看到這隻被血染過的昆蟲,淮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亮光,想要接過,卻被泊阻止。

“彆碰,臟。”

上麵都是血跡。

淮果然不再動了,但視線還是緊盯著那隻昆蟲不放,“哦。”

漫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他來拿,也就緩緩鬆開手,終於沒忍住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眼底最後定格的世界,依舊是那雙懵懂的眼神。

是了,他一直都是如此,什麼都不懂。

一如最初的樣子。

昆蟲還是活的,在地上掙紮了一下,突然就爬走了。

淮沒有再去看漫,而是轉身看著背後的監視器。

監視器裡依舊在上演屠殺的場景,他本來想問問泊在看誰的,但他感覺到泊的心情不好,所以屏氣凝神,慢慢的拖過一張椅子坐下。

過了三分鐘,泊才緩緩開口。

“她死了,你難受嗎?”

“誰?”

這個反問直接讓泊沉默,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問題真多餘。

他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像淮這樣活著才是最開心的,什麼負擔都沒有,更不會因為彆人的一句話,就拚命的想要證明什麼。

人越是要去證明什麼,就代表越是在意對方的看法。

他輕笑,“沒誰,一個可憐人而已,好好幫我看著監控器,找找傅燕城在哪裡,他和他的人都彆想從這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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