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諸臣明顯感覺到今日朝堂上的氣氛格外的嚴肅,沉甸甸的壓在眾人的心頭,忐忑的看著上坐著那位肅穆硬朗的男人。

自添了那位長子後,他的脾氣溫和了許多,在朝中也是多聽取建議,很少再有這等冷酷到無情的表情,獨斷專行的舉動。

但是今日那種壓迫感又來了。

先是禮部侍郎為通天書院今年參加春闈的學子求情,各大世家的官員也都紛紛附和,看著跪在地上烏壓壓一片官員,往日裡他哪怕不答應,也僅僅是駁回而已,

而今日,他直接開口言道此事他已定奪,今日求情者罰俸半年,再多言,便滾蛋回老家官位坐到頭之類的訓斥。

眾人猶記馬庸一家人與他作對的慘狀,哪裡還敢說什麼,雖更畏懼他,但是心中對他的怨念也更深了。

連坐在皇位上的天子都戰戰兢兢的望著他不敢說話,大臣們麵麵相覷,也都大事簡說,小事不說,捱到了散朝的時候。

周戈淵坐在勤政殿許久,也無心處理麵前的折子,直到殿外心腹來報,他聽聞後眉頭緊皺。

“那些人是何身份,可有線索?”

“沒有,刺客發現被困之後便咬破毒囊自儘而死,屬下搜遍了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周戈淵沉默了片刻,揮手讓他退下了。

隨後,他站起身來,離開勤政殿,回了棲蘭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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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裡精力消耗過多,她撐著身子起來吃了點東西後,抱了會兒孩子,見孩子午後困倦睡著了,她實在不想動彈,便也隨著一起又睡了。

周戈淵來時,母子兩個臉貼臉的睡著,臉頰泛著粉,放大版與縮小版的兩個人,讓人如何也硬不起心腸來。

周戈淵伸手將孩子從她懷裡抱起,交給一旁候著的奶娘,轉而抱了出去。

謝德音被驚醒,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眼,見是她回來了,又閉上了眼睛,呢喃了一句:

“你回來啦......”

睡意濃濃的呢儂軟語,以及昨夜縱.欲過後,眉間未褪的一抹媚色深深。

困極倦極,她片刻也不想動彈。

謝德音剛昏昏沉沉又即將陷入夢中之時,隻覺得身上的被子被掀開,她身上穿的單薄,忍不住瑟縮一下。

隨後便覺得身上一沉,還未睜眼,無力的雙腿便被拉了過去,掛在了他的臂間。

謝德音詫異的睜眼,下意識便要掙紮。

“王爺,我不行了......”

隻是她睜眼那一刹那,便迎上了他那雙湛黑深濃的眸子。

隻見裡麵情.欲熾盛,有著不容人抗拒的強勢,謝德音望著他,仿佛回到了去年夏天的時候,這男人每每強迫她之時,眼中便閃著這樣的光。

她昨夜一整夜睡睡醒醒,加起來睡的時間都不足一個時辰,被他要了一次又一次,如今她還沒緩過勁兒來,著實有點受不住了。

“王爺,您怎麼了?”她伸手輕撫著他的臉頰,他的不對勁謝德音察覺到了。

周戈淵抬眸,凝視著她的雙目,兩人便保持著此時讓人臉紅的姿態。

“阿音,你可知榻間玩物和妻子的區彆?”

謝德音一愣,不知此時是不是她昏昏沉沉在做夢,還是真的已經發生了。

見她不語,周戈淵身子沉了一分,見她悶哼,眉頭緊皺,他隻當沒看到,依舊居高臨下看著她。

“榻間的玩意兒,本王不必費心去惦記她今日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有沒有誰惹她不開心,也不會在意她想從本王身上得到什麼。本王有需要了,任何時間任何地方,她沒有說不的權利,隻要將本王伺候舒坦了,本王何必管她如何。”

看著她臉色漸漸發白,雙唇翕合,周戈淵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眉目間多了一抹溫柔繾綣。

“我的夫人,我會愛她敬她,怕她委屈怕她疼,予她尊寵和榮耀,愛她所愛,憂她所憂。便是在榻間,也願意收斂自己的急切,將所有的耐心給她。榮辱與她共享,風雨為其遮擋,這一生都將她護在我的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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