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船繼續在海上漂著,沒人知道要去哪裡。

溫思鶴讓她回去,她不樂意回去,那他也隻能安安靜靜的在這裡陪著她。

宮銜月的狀態顯然不太好,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直在吐。

溫思鶴甚至有了一個天真的想法,她是不是懷孕了啊?

但宮銜月大概看出了她的想法,嘴角扯了扯,“我每天都在吃藥的。”

所以根本不可能懷孕。

溫思鶴眼底的光亮暗了下去,又聽到她繼續插刀子。

“而且就算是懷孕了,誰知道是你的還是顏契的。”

聽到這話,溫思鶴就想起以前自己做的那些混蛋事,果然,人都是會遭到報應的,現在就是他的報應。

他在輪船上設置了返航,現在也不想跟她爭論這些口頭上的輸贏。

宮銜月的身上還是濕噠噠的,就這麼坐在甲板上,也不挪動一下,看著就像是一座雕塑似的。

溫思鶴也沒有勸,這裡距離海邊還有兩個小時,一望無際的黑沉沉的大海,容易讓人心情不好。

所以他把輪船的燈光給點亮了,還拿了一套衣服出來,並沒有跟她商量,直接將她的衣服脫了,把乾燥的衣服給她穿上。

宮銜月一直都沉默著,什麼都沒說。

身上的衣服換好之後,她就有了困意。

大概是一直以來情緒都太緊繃著了,特彆是在顏契身邊的時候,總是擔心被他看出什麼,總是擔心自己的目的暴露,那麼很多人可能都會因為她受到牽連。

還好的是,顏契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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