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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兩手握著方向盤，從內視鏡看著顧南開的落寞，他無聲歎了口氣。

他們的這位顧秘書長，把任何事和任何人都在放在第一位。

可是，總在遺忘他自己。

這麼些年跟著他，他總是孤身一人，沒有親人的支持，除了工作上的同事，他連個能夠相聚的朋友都沒有，更彆談有什麼可以說貼心話的伴兒在身邊。

他的存在，仿佛就是肩負著所有人使命，讓大家過的更好。

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問他一句，過的好不好。

“顧秘書長。”司機小聲喚了他一句。

“嗯？”顧南開馬上恢複了往日的鎮靜。

“您今晚有時間的話，我想請您去我家吃個飯，感謝你這些年對我的關照。”

後天就是除夕了，老李不想讓顧南開過的太落寞，想把自己家的溫暖分一點給他。

“老李，謝謝你的好意了，隻是年底比較忙，怕是抽不出時間了。”緊接著，他又說道：“等下把我送回單位，你就可以放假了，初七上班。”

“嗨，我回去也沒什麼事情乾，還要被老婆嘮叨，我還是再上幾天班，討個耳朵清靜。”

老李哪會沒事乾，老婆天天都在嘮叨他陪家人的時間少。

換作往年，他肯定會滿口歡喜的答應顧南開放假了，隻是眼下，他實在沒辦法讓顧南開自己開車，怕他心情不好，會出差池。

顧南開見老李堅持，便沒和他多說什麼，左手撐著下巴和臉，看著窗外的車來人往，陷入到沉默中了。

過年了，到處都張燈結彩，熱熱鬨鬨，他卻如此平靜，感受不到一絲喜悅。

——

顧南舒被判刑，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大家的生活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和熱鬨，都在忙著過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