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像是沒有聽到的樣子,穿著拖鞋,直接坐到了梳妝台前,閉著眼睛,出聲發號施令,“過來吹頭發。”
莊明月手一頓,沒有說話。
過了半響,展宴等的有些不耐煩,睜開眼睛看著鏡子裡那抹身影,“沒聽到我說話?”
熟悉的語調,還是那麼的強勢。
在前世展宴總是喜歡買一些衣服,逼她穿上,她不肯拖拖拉拉的,展宴失去耐心後,也是這樣的語氣。
她摸清楚了展宴的心思,隻要順著他的心意來,他就不會對自己做什麼,現在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莊明月難免不會不害怕跟他待在一起,加上現在手機沒有信號,萬一她出事也沒有人會知道。
莊明月慢吞吞的走過去,去找來了吹風機,插在梳妝台前的插座上,試著熱風給他吹頭發。
他的頭發不長不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眼眸,他閉著眼睛,呼吸清淺像是已經睡著了。
動作輕柔,不用半小時就已經吹乾了。
“吹…吹好了。”
莊明月收了吹風機,展宴起身就去了床上,他倒是睡的理所當然。
“把燈關了。”他說。
“…”
莊明月躺在沙發上,手緊張的抓緊了被子,磕磕巴巴的說:“我…我…我習慣,開燈睡。”
說完,他沒有在說話了。
最後她還是招架不住展宴的強勢,起身去關了,隻留下了牆角那盞。
重新躺下,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
淩晨四點半。
聽著浴室裡的水聲,她已經洗了一個小時,她在裡麵究竟在乾什麼!
莊明月淋著水,身上越抓越癢,脖子其他幾處,都被抓住了血痕,鏡子裡自己的臉都腫了起來,幾乎是麵目全非,不堪入目。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