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對他這麼說話,她是第一個。

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他縱容的人。

“這書對你來說沒什麼用,你不喜歡畫畫?我給你買了不少關於繪畫設計圖冊參考書籍。”展宴的聲音突然溫柔了起來,看她的視線也沒有那麼的冰冷,“都放在了畫室裡。”

“要是明天還想去清風寺,我背你上去,以後彆再自己走,你身體不好。”

他握著她的手腕,動作往下,溫度滾燙寬厚的大掌握住了莊明月的手,輕輕包裹在在掌心裡。

莊明月一把將他掙脫開,“…原來你還有覺得虧欠我的一天,想要來彌補我?”看著他惺惺作態的樣子,就有些好笑,莊明月硬起聲音壓低著嗓子對他吼著,“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有所虧欠,就把拿掉的子宮還給我,我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你能做到嗎”

"如果可以,我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做你的情婦。"

“我恨你從來都不是,你對莊家,對父親做了些什麼。我知道你對父親有恨,可是你憑什麼將他的恨,全都報應在了我的身上。明明我什麼都沒做錯,你之前的狠心去哪了?這可一點都不像是我認識的你。”

“這輩子,我都沒有辦法,原諒你對我做的一切。”

莊明月拿起桌上的經書,立馬就衝進了房間裡用力將門關上,靠在門上捂著胸口用力呼吸了一口氣,心臟砰砰直跳。

莊明月剛剛說的一切,都是她一直以來,想說的話。

但也確實不敢看著展宴的眼睛,生怕在他麵前多待一分鐘。

展宴隨時都有可能看出她的心虛,剛剛那雙眼睛,仿佛要將她看穿。

展宴太知道怎麼拿捏她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