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走出衣帽間將戒指盒拿到了徐斯年麵前,“先生,這個東西要一起帶走嗎?”

徐斯年看著落下相擁的人,冷然麵無情緒的收回目光,才看向保姆手裡拿著的戒指。

這枚戒指是他們結婚,他們一起挑選的。

他還記得,他們發生爭吵,他丟掉這枚戒指的時候,歆蘭哭著在樓下找了一夜,其實…戒指還在他手裡,徐斯年並沒有丟出去…

現在的他,活著隻會拖累所有人。

她現在還有彆的機會,還能找到對她好的男人,沒彆要將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徐斯年拿著一塊藍色手帕捂著唇咳了幾聲,拿下來時,手帕上是一片猩紅的血跡。

傭人發出驚慌的聲音:“先生,這是你第三次咳血了…”

“要是…”

徐斯年擺著手,阻止她繼續說,“我沒多久時間好活,那些醫療報告,都是假的,讓她覺得我還有一絲希望。”

保姆噤聲,悄悄擦了眼淚。

“等我回去後,要是今晚沒撐過去,就告訴徐家所有人,對外界隱瞞我的死訊,墓碑上也不許刻上我的名字,在我墳前記得要種滿,她…喜歡的…蘭花…”

“要是她回徐家問,就說…我…離開了帝都,去了國外治療。”

“咳咳咳…”

保姆急著:“先生,你彆再說話了,你一定會沒事的…”

徐斯年沒有再說話,沉默下來,他自己的身體,隻有他自己清楚。

當初火災他是因為毒氣入體,傷了五臟六腑,是他讓人修改了醫院的病例,讓她誤以為隻是燒傷。

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他死了。

不知道她能夠做出什麼事來。

徐斯年已經時日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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