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命由天定(1 / 2)





梅鹿林上來,要拉他又去前頭作詩。

謝子晟先前已經對過幾首,此時不願再去。梅鹿林便玩笑朝謝子晟打趣。揚手指了指屏風那邊:“沈家二姑娘還等著你呢。”

謝子晟想到沈知夢,再想到父親昨夜也已親口將他與沈知夢的婚事告知。

生辰八字也已請人看了,隻要相合,便會告請親友。更是沉了心,麵上連假笑也掛不住了,推脫說:“實在不得好的,待我去那邊靜靜,想著好的,便來。”

說完,也不顧梅鹿林了,謝子晟便往旁邊的菊花田裏走。

隻留下梅鹿林在後頭喊:“唉!這……這人今兒怎麽也怪怪的。”

這邊梅疏影攜了知魚款步漸近,女客席裏麵,知夢遠遠見著梅疏影就已經站了起來。揮著手上的帕子,往梅疏影麵前走:“姐姐去哪裏了?我方才還找了一陣,也沒見姐姐。”

知夢見著梅疏影是攜著知魚的,臉上立馬就不樂意了。偏了頭裝沒看見似的,伸手就拽梅疏影往賓客席裏走:“姐姐快落座吧,你來晚了,是沒瞧見方才梅家大公子和謝家公子作的詩。真真是絕妙呢。”

梅疏影被拽得往前幾步,忙說:“夢妹妹慢些……”

“再慢,姐姐可就一首好詩也瞧不上了。”

知魚淡淡的鬆了梅疏影手:“疏影姐姐去吧,我是不喜那些個詩啊詞啊的,就不奉陪了。”

知夢停下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是啊,嫡姐又怎會喜歡這些詩啊詞啊的呢。畢竟連往日先生授課時,嫡姐都能趴桌上睡覺呢。”

知魚也不惱,全當知夢整個人都似空氣一樣,連眉頭都不帶蹙的。

梅疏影臉上閃著歉意,才隨著知夢往前靠屏風的位置去坐了。知魚也回了原來的位置,坐在了賓客席不顯眼的地方。

知魚把案幾上的各類糕點,全都嚐了一遍。抬頭又見前頭的賽詩會正熱鬨。她對那個沒興趣,又被這宴席上的一眾胭脂水粉味衝得腦袋發暈。

她悄悄起了身,趁眾人不注意,就往邊上躲。獨自一人溜進了大畝大畝的花田裏。

菊花田裏的秋菊,被侍弄的人用竹子隆起,菊花枝綁在竹子上也有半人高的模樣。知魚在菊花田裏,耳邊遠離了宴席的喧囂,這才甚覺舒爽。

她不由和身後跟著的素香雙兒吐槽:“雖說是賞菊會,可就宴席那樣,哪裏算得賞花。倒是真正的花海裏,卻無人問津。”

知魚一邊說,一邊往前走。走出花田時,才見花田前麵立著一男子。衣袍蕩蕩,負手而望,忘情之間對著山水吟:“藥逢氣類方成象,道在虛無合自然,一粒靈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言罷,那男子卻又傷神自嘲笑了一陣,哀歎道:哪有什麽始知我命不由天,不過是早歲哪知世事艱罷了。

山風呼嘯,鼓起秋霧朦朧。

知魚原本在現代是個隨性慣了的,如今聽了這般感慨,也心中惆悵,卻又不甘,脫口而出道:“也許命是由天定,可事卻在人為!”

話一出口,知魚才見立在花田邊上的男子渾身一僵,卻沒有轉身過來。知魚一麵驚覺不該出聲。一麵又怕惹事,便靜靜的帶著素香要退下。

卻不想,那男子卻又偏偏轉了頭過來,正巧看見知魚幾個。

那公子卻也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有過幾麵之緣的謝家二公子。知魚見不得已,才端了禮:“不知謝二公子在此賞景,擾了公子清淨。”

謝子晟因著憂思滿麵儘是惆悵之色,他見著知魚,又是心裏淒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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