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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肉呼呼的小拳頭停在柳桉媽媽的鼻子前麵，小家夥奶凶奶凶地說：“快讓開，不然我這一拳頭下去，你會變成灰飛走的哦。”

這威脅被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奶團子說出來，表麵上看，其實根本沒多大威懾力。

但柳桉媽媽知道，小奶團子沒開玩笑。小奶團子的拳頭上充滿了靈力, 在這靈氣枯竭的時代顯得尤為可怕。

“我是不想生下他，可同樣的，其實他被生下來，也沒有誰問過他的意見。”柳桉媽媽苦笑了一下，“我覺得我不會愛他，但我也沒辦法把他當成陌生人, 看著他走上歪路然後被殺死。所以, 我想努力，讓他變成和那個人不一樣的人。”

綿綿聽了柳桉媽媽的話，問了句：“你說的那個人，是大壞蛇柳越嗎？你怕他變壞？”

柳桉媽媽點頭：“嗯。”

綿綿歪著小腦袋去看柳桉。

柳桉現在並沒有再吸收那些黑氣了，那雙冰冰涼的眼睛盯著他的媽媽看，麵無表情的。

但綿綿一眼就看出來，柳桉在難過。

“柳桉本來就不壞，柳桉還告訴我們二丫快被打死了，讓我們去救人。”綿綿說著先前發生的事情，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他剛才吸收了很多怨氣，要是放著不管，以後他遲早變壞呀，所以還是讓我打一拳比較好，你就彆攔著我啦。”

看說不通綿綿, 柳桉媽媽趕忙轉身看著柳桉。

“你……是叫柳桉是嗎？”她斟酌著說話的語氣，認真道, “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 我們兩個在這件事裡麵其實都是無辜的。我確實還沒有適應做媽媽, 但我以後想和你一起生活，你願意嗎?”

“我姓萬，叫萬佳。你叫我媽媽也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總之，我們先試著相處下去，平等地相處下去。”

萬佳說著自己的名字，腦海裡閃過她現代父母的模樣，淚水也模糊了眼睛。

沒錯，她是萬佳，張若若的過去不該困住她。

而現在，她做的決定，不敢說百分百正確，起碼不會像張若若那樣，最後隻想到用死來解決問題。

她要勇敢活下去！

柳桉聽完萬佳的話，低下頭，握緊拳頭。

其實他明白，都明白，隻是一時無法接受心心念念的母親, 會說他根本不該出生。

看見柳桉沉默，萬佳覺得很尷尬。

她這輩子生下柳桉的時候，也才20歲, 年齡相當於定格在20歲了。張若若的人生閱曆也不能算在她身上，所以她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才能讓柳桉接受。

一大一小都沉默的時候，綿綿歎了口氣：“哎呀，做決定有那麼麻煩嗎？要麼你就繼續吸收怨氣變成大壞蛇那樣濫殺無辜，然後我把你打死，要麼你拒絕萬佳，不吸收怨氣，自己一個人生活，要麼你……”

在綿綿絞儘腦汁的想柳桉未來的很多種可能時，柳桉忽然說：“要麼，我跟著你，可以麼？”

綿綿傻呆呆站在原地。

她好像沒有說這個未來呀？

柳桉見綿綿不說話，低聲道：“你不答應也沒關係，我也不會變成柳越那樣，隻是……”

柳桉凝視綿綿，眼神裡透著滿滿的期待。

“我現在很想看看，如果跟在你身邊，我會有什麼樣的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