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娜塔莎?喀秋莎?你叫啥莎來著?(1 / 2)

財兼收 迎風飄香 5449 字 29天前




迷迷糊糊中金二做了很多夢。

夢裡回到了小時候。

下河摸魚,上樹掏鳥。

多麼無憂無慮的年少時光啊。

又夢到了小梅,高蘭,金祉姍。

還夢到被人用槍指著頭。

也許又不是夢。

不知聽誰說,人在死的最後一刻,會回想起一生的片段。

(哎~

我還年輕呢!

還有大把的好時光沒有享受!

還有大把的妞…)

金二不想帶著遺憾離去。

更不想帶著疑惑離去。

(我到底是下的自己家陰曹地府,還是老外的地獄?

聽說老外的地獄裡都是長犄角拿糞叉子的怪物!

還要在地獄裡被火烤。

怪不得這麼熱!

話說我到底死沒死?

為啥還能想這麼多事?)

想到這,金二又一次被黑暗包圍,昏睡了過去。

再一次睜眼,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

(我沒死!

應該是被人救了。)

好不容易適應了屋裡的光線,金二觀察了一下自己身處的環境。

這是一間典型的東北農村房屋。

屋子的靠窗一麵被一個長長的大炕所占據。

占整個屋子的1\/3。

看著對麵有些沙發櫃子一類的家具。

音響壁掛式電視也是樣樣俱全。

金二就躺在靠門口一側的炕上。

腳衝著窗戶,頭衝著炕緣兒。

身上蓋著厚厚的一層被子。

身下的鋪蓋也很厚。

但是因為火炕燒的非常熱,熱氣穿過褥子透了上來。

整個被窩裡熱呼呼的。

金二現在渾身都是大汗。

身上感覺膩膩的。

掀開了被子一角打算透透氣。

“窩艸!

怎麼又是這樣?”

金二現在又是果體狀態!

一絲不掛!

(又是我睡著以後自己脫的?)

四周看了看。

靠牆一麵炕上的躺櫃上,整整齊齊的疊著幾件衣服。

是自己原來身上穿的。

還有幾件是從行李箱裡找出來披在身上保暖的。

找了一件衣服胡亂擦了擦身上的汗。

然後趕緊把衣服穿整齊。

都穿好以後,金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低頭看去。

(我就知道!

我是不是要得老年癡呆了?)

褲子拉鏈又沒有拉上!

急忙伸手去拉。

可越急越出錯,手指越不聽使喚。

拉鏈像是被卡住了一樣,怎麼都拉不上!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

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金二抬起頭正好和來人對視。

隻是動作有些雷人。

抬著頭,彎著腰,兩隻手捂在褲襠上。

“你醒啦?”

進來的居然是一金發碧眼的,40多歲左右的中年女人。

舉止氣質頗有些貴婦的樣子。

(老外?)

金二腦子裡想到,自己該不會真的出國境了吧?

金發的中年女人回頭喊道。

“你倆快進來吧。

他醒了!

彆在外邊兒鼓秋了!”

(怎麼說的是大碴子味兒的東北話?)

話音剛落,門外擠進來兩個身影。

說是用擠的,形容非常貼切。

進來的是一個中年壯漢和一個年輕姑娘。

全都是歐洲人的模樣。

壯漢可真是肥壯!

整個身體滿滿的塞滿了門框。

和他差不多同時進來的小姑娘,差點兒被擠成一條線。

兩人擠來擠去,打打鬨鬨的好不容易進了屋。

“你醒了!

好家夥,你可真能睡!

睡了兩天兩夜,你直道不?

給我倆嚇夠嗆!

找大夫給你瞧了,說是沒事兒。

睡醒了就好了。”

中年壯漢樂嗬嗬的,湊到金二麵前說道。

隻是他可能忘了自己的寬度。

經過中年貴婦的時候不經意撞了一下。

把女人撞了一個趔趄。

中年女人氣的“啪”著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壯漢毫不介意。

金二好像見過這張大臉。

腦袋大,脖子粗。

(不是大款,也不是夥夫。)

剃著短發,雖說滿臉橫肉,但看著非常忠厚老實。

眼睛竟然是碧綠色的。

“是你們救了我?”

金二問道。

肥胖壯漢一把從身後拉過了剛才那個小姑娘。

隻是沒掌握好力度。

小姑娘也差點兒一把被他拽倒。

“其實是喀秋莎先發現你的。

她在雪地裡看到你的車。

把你救回來的。”

接著又扭回頭介紹道。

“這個是我媳婦兒娜塔莎。

這是我閨女喀秋莎。

小夥子你叫啥呀?”

小姑娘也就是喀秋莎,揉了揉被拽疼的手腕。

也像她媽媽一樣“啪”的打了一下自己的父親。

金二仔細的看了看一家三口。

最先進門的中年貴婦,和喀秋莎的樣子有些相似。

對了,好像叫娜塔莎!

年輕時應該非常漂亮。

金色的頭發盤在頭上。

蔚藍的眼睛透著清澈。

身材也沒有因為歲月過分走樣。

依然是風韻猶存,彆有韻味。

小姑娘喀秋莎更是靚麗可人。

二十幾歲的年紀。

同樣跟她母親有一頭黃金般的頭發。

如金色的瀑布般披散在肩上。

眼睛更像深藍的海水一樣,像是要把人的靈魂深深的拉進去。

雖然穿著比較厚實的外衣,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根本掩飾不住。

胸前的雄壯和纖細的腰姿以及翹挺的靚臀。

是金二所見過女孩子裡,最漂亮的一個。

不是金二崇洋媚外,確實是小姑娘這一副歐洲小公主的樣子太招人了。

反觀兩人中間站著的肥壯中年。

真的隻能用肥壯來形容。

塊頭巨大,像一頭大棕熊。

看不到肌肉的棱角,但從感官上就能覺察出,渾身充滿了力量。

金二給出結論,這真是一條好漢!

滾圓的大肚子,毛茸茸的大手,臉上憨憨的笑容。

這要是放在古代,絕對是上戰場廝殺的大將軍!

(※看過很多古籍和古代的繪畫。

真正的大將軍和江湖豪傑,都是那種膀大腰圓,大肚子的壯漢。

那些現在審美裡被追捧的肌肉塊兒分明的細長的身體。

反而是一些地獄小鬼兒的形象。)

金二很想躲到他的身後,然後向前一指,大喊一聲。

“就是他們幾個欺負我!

幫我報仇!!”

剛進屋的兩個人真的是在外麵“鼓秋”什麼來著。

穿著連體的工作服。

都是身上,臉上,手上沾著少許油汙。

金二回過神來問道。

“那個我叫金二。

這位是娜塔莎,對吧。

這漂亮姑娘是喀秋莎。

那您的名字該不會也是啥莎吧?”

中年壯漢急忙點頭。

“對!

啥莎!”

金二又多問了一次。

“啥莎?”

壯漢再次點頭。

“對呀!

啥莎!”

旁邊的娜塔莎看不過去解釋道。

“他叫薩沙!

全名叫…算了,太長了,說了你也記不住。

就叫他薩沙大叔吧。

叫我娜塔莎大嬸兒,要是覺得長叫我娜嬸兒也行。”

說完又拍了一下壯漢。

“大舌郎機的也說不清楚。”

薩沙大叔撓著頭說道。

“我餃的我說話還可以呀。”

然後回頭對身旁的閨女問道。

“喀秋莎你說呢?

爸的普通話賊標準吧?”

沒想到小丫頭卡喀秋莎忽然生氣了。

“跟你說了奪少次了?

我改名字了!

改名字了!

現在叫李玉玲!

以後叫我玉玲!

從小我就讓人笑話。

好好的小姑娘起個火箭炮的名字。

也不知道你當年是咋想的?!”

薩沙大叔也懟了過去。

“一看小孩子就不學曆史。

是先有的卡秋莎這個名字。

後有的火箭炮。

還有你不是就叫玉玲嗎?

你啥前兒開始姓李了?!!

你是我伊凡諾夫家的種。

憑啥便宜姓李的?”

回頭又對娜塔莎大嬸兒說道。

“你是不是還跟那個姓李的有聯係?!

當年我就跟你說過。

小白臉子,沒有好心眼子!

姓李那小子在大隊當會計的時候,妹少撈錢。

後來進了銀行,又貪汙了好幾百萬。

這都進去多少年了。

這是要放出來了?”

娜塔莎大嬸兒實在受不了了。

揪著薩沙大叔的耳朵一邊向屋外走去,一邊訓斥道。

“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灌兩泡貓尿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還敢懷疑我?!

看我怎麼收拾你。”

薩沙大叔大概是個妻管嚴。

一邊求著饒一邊跟著出了屋。

“彆!彆!

輕點兒。

我錯了還不行嗎?”

等兩人打鬨的出了屋。

漂亮mm喀秋莎一邊從兜裡掏出一塊抹布擦著手,一邊用嘲笑的眼神盯著金二的褲子。

“你那門兒還開著呢。”

金二低頭一看。

丟人丟大發了!

趕緊轉身繼續與拉鏈的戰鬥。

外傳來娜塔莎大嬸兒的聲音。

“喀秋莎出來洗洗手。

擺桌子準備吃晚飯了。”

喀秋莎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經過不懈的努力,金二終於把拉鏈拉上了。

自己真是撿了一條命!

一會兒要好好感謝這一家人的搭救。

(這是睡到了幾點呐?

怎麼都該吃晚飯了?)

沒過一會兒,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擺上了炕。

一家人熱情的拉著金二上了炕。

等所有人都做好以後,薩沙大叔拿起一壺白酒給金二倒上。

“哎,要我給您先倒啊!”

金二想搶過酒瓶,結果被薩沙大叔一把推開。

“憋矯情了。

整那虛的嘎哈?

來,這是剛釀的小燒兒。

是頭燒兒,味兒可正了。”

金二的酒杯倒滿以後,還是搶過了酒壺給薩沙大叔也倒上。

看到喀秋莎姑娘麵前也有酒杯,就也給她倒滿。

金發美女沒有任何拒絕。

剛想給娜塔莎大嬸也倒上,對方卻說道。

“我喝這個,你們喝你們的,不用管我。”

說著從桌子下麵拿出了一瓶葡萄酒,給自己倒了一大玻璃杯。

金二率先舉杯感激的說道。

“今天非常感謝你們一家對我的救命之恩!

我金二原以為這輩子就這麼結束了。

沒想到…”

說到這兒有些哽咽。

是啊,差一點兒小命就沒了。

要不是因為這家人…他們全家是自己的大恩人呐。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恩不言謝。

我的恩情我永遠記在心裡。

他日若有差遣,我金二必當以命相報。

話不多說了,一切都在酒裡。”

說完一口乾掉了酒杯裡的酒。

辛辣的酒液順著口腔食道一直滑下。

經過胃腸直衝而下。

如一股熱火燒穿全身。

穀物釀出來的精華,給全身帶來一股火辣的力量。

薩沙大叔也舉起杯。

“小夥兒挺能整詞兒啊!

說啥命啊,啥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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