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夏、唐二老那學的經濟知識就有這一點——古董經濟學,是個風向標。

再往前五六年,大運動的時候這玩意可都要被砸光的,現在居然都有人開始到處收了。

側麵說明經濟在向好的地方發展。

何況柳阿叔的陣勢那麼大,對梅瓶如此了解,勢在必得,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銷貨渠道和上線。

寧媛乾脆地道:“至於我怎麼能拿錢走出這裡,很簡單,我們一起到大街上去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然......”

“不然你就怎麼樣?”柳阿叔嗤笑一聲。

寧媛乾脆地指了指自己腳下的梅瓶:“不然我就砸了這個梅瓶和手裡的龍紋碗,以後我手裡收貨的門路,你們也都彆想了。”

“你敢,你要砸了這些東西,你們就死定了!”瘦竹竿忍不住大叫。

他知道自家大哥為了這個瓶子日思夜想。

寧媛看了他一眼,跟看傻子一樣:“東西在我這裡,我乾嘛不敢,我又不像你們純粹靠賣貨為生,最多以後不賣這些了唄。”

她頓了頓,看向柳阿叔,笑了笑:“至於死不死的,我這位兄弟就算打不過你們所有人,可你們也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柳阿叔你確定要人財兩失,元氣大傷?”

瘦竹竿氣死了:“你個臭婊子以為......”

“夠了!”柳阿叔冷酷地掃了瘦竹竿一眼,瘦竹竿瞬間不敢說話。

柳阿叔盯著寧媛和陳辰,似乎在判斷她說話的真假和情勢。

寸步不讓的對峙中,空氣裡瞬間窒靜下去,一根針掉地仿佛都能聽見。

寧媛在這種危險的逼壓之中,背脊發僵,可她依然不肯服輸的倔強與柳阿叔對視,黑亮冰冷的大眼睛不閃不避。

陳辰捏緊了手裡的刀,身上殺氣四射,鷹隼一樣的眼睛,判斷著怎麼攻擊能第一時間收割最多的敵人。

仿佛過了許久,又似乎隻過了幾分鐘。

柳阿叔突然再次點了根煙,冷冷地道:“兩千塊太多了,我隻有一千三百塊,你們不要,就把命留下。”

“大哥!”這下不管是胖冬瓜,還是瘦竹竿都忍不住了。

柳阿叔掃了一眼過去,他們隻能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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