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月吃了兩顆止疼藥,終於睡了下去。

誰知到了半夜淩晨三點,莊明月額頭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就連呼吸都要喘不過氣來。

床上的人發出難受的底嚀聲,展宴放下手上的筆記本,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與臉頰,“體溫降下了不少,看來是已經退燒了。”

正巧端水來的吳媽,走進來到了這幕:“展少爺,還是讓我來照顧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彆累著了。”

展少爺到底還是過來了,她知道展少爺對明月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是打心裡將明月當做視為妹妹,展少爺對明月還是不錯的。

“沒事。止疼藥吃了嗎?”

吳媽:“吃了,十點吃的。”

“這藥不能多吃。”展宴將臉盆的毛巾擠乾,擦了擦她臉上的冷汗,“吳媽你去休息吧!我今天請了半天假。”

吳媽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展宴,“那…那好…”

“不要…”隻聽床上的人聲音很虛弱,沙啞,“我要吳媽…吳媽不要走…”

其實莊明月已經清醒了好一會兒,隻是她聽到了展宴的聲音,不想醒來,更不想麵對他。

吳媽趕緊上前,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好…我不走,吳媽不走啊!”

“展少爺,明月離不開我,你看還是我來守吧。”

“好,我就在隔壁,有什麼事及時叫我。”

“好的,展少爺。”

展宴轉身時,臉色恢複了以往的冷漠,病房門輕聲被關上。

莊明月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他的身影在門縫中消失,莊明月才弱弱地輕聲說:“吳媽,你也去休息吧!我沒事。”

“是不是又被疼醒了?”吳媽擦了擦眼角的淚,目光中都是心疼。

“沒有,我好多了。”

“明月你是真的不喜歡展少爺了?”

莊明月視線看向頭上的白色天花板,“是啊!不喜歡了,教訓一次就夠了!而且展大哥的心也不在我身上,強迫他隻會讓他更加厭煩。”

她跟展宴結婚的那些年,不管是他應酬喝醉,還是晚上睡夢中,無意間的一句話,全都是有關於白玉書的一切。

結婚八年,展宴除了把他當做一個工具之外,心裡從未有過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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