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月聽到了他們在門口的對話。

“你乳糖不耐受,以後彆喝牛奶。”

白玉書說:“是吳媽給我準備的,她說喝些晚上能助眠,我也沒想到我喝不了。不過…展大哥,吳媽做的飯真的好好吃啊!我能一直吃吳媽做的飯嗎?”

展宴答應:“可以。”

“可是吳媽要回去照顧明月的,還是算了吧!不過我可以讓吳媽教我,這樣以後我想吃,我就可以自己做了。”

“不用,吳媽暫時不會回去,想吃什麼可以隨時讓吳媽給你做。明月那邊我會去跟她說。”

“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

聲音越來越弱,已經聽不見他們再說什麼,莊明月緊緊抓著被子,胸口無比的沉悶,透不過氣來,除了吳媽她什麼都沒有了,現在他們連吳媽都要從她身邊搶走。

掛在天上柔柔的月光,灑了下來,屋裡再次恢複了安靜,莊明月燒還沒有退,恍恍惚惚間,隻覺淒涼,這種感覺就像是前世那樣,她一個人待在冰冷的病房裡,孤獨的死去。

夢魘纏身,一夜,莊明月抓著背角,大肆的哭泣了起來…

哭聲響徹整個病房,無人能聽見,被孤獨籠罩,黑暗也將僅有的一絲光吞噬。

好像這個世界,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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