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動,離開公寓小區。

莊明月一直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沒有跟他說話,不知道展宴是不是故意,車窗開了一半,原本就冷的天氣,現在莊明月凍得像個冰窖,但是她就是不開口,硬著頭皮,死都不跟他開口說話。

莊明月就是這樣,性格比驢還要倔,明知道展宴選擇跟她結婚是彆有目的,可她還是義無反顧…就像回家的路,明知道是反的方向,她還是不肯回頭地一直走。

展宴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們半邊大衣已經打濕了。

不到二十分鐘,他們沒有說一句話,莊明月被凍得瑟瑟發抖。

到了南苑彆墅門口。

莊明月下車,注意到客廳拉著的窗簾未合上的縫隙裡有一道亮光。

隱約間,她看到一隻白皙的手按著窗簾,霧氣映出了它的形狀。

莊明月走進去,在客廳裡,她聽到了令人羞怯,難以描述啟齒的動靜。

莊明月轉過身,走到一處能躲雪的地方蹲著,這裡很安靜,聽不到那些聲音。

鞋踩在雪上發出聲音,展宴朝她走近,“準備在這裡蹲一夜?”

她已經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了。

悶悶的聲音,從她口氣說出,也許是帶些脾氣的,展宴看著她被人欺負無動於衷,現在看著她可憐無家可歸,又對他施以援手,陰晴不定,想對她好的時候,很好,對她不好的時候,總想要她難堪…

每次,遇到展宴她都是受傷的。

“這裡是我的家,我已經沒地方可以去了…展宴,你彆在傷害我的同時又可憐我好嗎?你這樣,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出現…”

“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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