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展宴所有耐心全都給了莊明月一個人。

他走出房門外,就看見坐在圍牆後鬼鬼祟祟的人,冷眸看去,蘇暖暖的身影一下閃到了角落裡,暗暗拍著胸口像是偷雞摸狗的賊。

等過了一會,她探頭看著已經離開在轉角處消失的男人,蘇暖暖走上前,這次保鏢並沒有攔著她。

但是看著門口的保鏢她任就還心有餘悸,她悄悄溜進了莊明月所在的病房裡。

莊明月聽到門外的動靜以為是展宴又回來了,沒想到來的人會是暖暖。

蘇暖暖看著莊明月的模樣,她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這抽泣吸鼻子的聲音,床上的人才緩緩睜開了眼眸,“暖暖?”

莊明月咳了幾聲,撐著手從床上坐起來,“你怎麼來了?”

蘇暖暖哭的直接撲進了莊明月的懷裡,放肆抽泣的大哭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明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把你氣病的。”

莊明月看著趴在胸口的蘇暖暖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跟你沒有關係,不用太自責。裕樹的事,也要謝謝你。”

要不然她會被展宴一輩子瞞在鼓裡。

“不是的,都是我的錯,明月…你知不知道知道你出事我有多害怕,當初你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我害怕我最好的朋友就這樣消失了。”

蘇暖暖抱得很緊,莊明月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暖暖,我不會有事了,我的病已經好了,彆哭了。”

為了讓她收起眼淚,莊明月故意岔開話題說:“跟我說說,我昏迷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好嘛?”

蘇暖暖很快就收住了眼淚,從她昏迷後,展宴不允許讓任何人來醫院探望,她說的話全都是對展宴霸道又無理的行為的控訴。

在她昏迷期間,展宴每天都去清風寺拜佛,他求的是什麼莊明月不知道,但是她已經猜到展宴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包括展宴以她的名義建立了一個希望兒童基金會,向全國各地貧困山區捐了學校。

甚至還向癌症醫療研究院投資了一百多億,成為了華國年度十大影響人物之一的慈善家。

慈善家?莊明月從來都沒想到,這些事情會跟展宴扯上關係。

所以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自己曾經所做的在贖罪?

他就算成為所有人的救贖,卻也不能磨滅他殺害的那幾條人命。

江裕樹做錯了什麼?

應月瑤又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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