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混混僵僵地睡了一夜。
這一整夜,她夢了醒,醒了夢。
夢裏,她夢到那些針孔攝像機拍到的畫麵傳得全網都是。
所有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嘲笑她,鄙視她,讓她快點去死。
清晨被電話吵醒的時候,黎月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忍著頭疼拿起電話接了,“哪位?”
“是我。
”
電話那頭傳來南潯清雅的聲音,“今早雲默聯係我,說你在海城受了委屈。
”
說完,南潯深呼了一口氣,“我畫廊還有些事要處理,大概下午能到海城找你。
”
黎月頓了頓,“我沒事的,你沒必要過來。
”
“有必要。
”
電話那頭的南潯歎了口氣,“雲默都告訴我了。
”
“酒會上的羞辱,還有針孔攝像機,都不是小事兒。
”
“厲景川和顧星晴和好了,他肯定會一直維護顧星晴。
”
“我不去找你,誰維護你?”
男人的話,讓黎月的心臟,狠狠地一滯。
她咬住唇,半晌說不出話來。
好像......
在海城,這個曾經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裏。
沒有一個人,可以維護她。
最後,她沉沉地歎了口氣,“那......辛苦你了。
”
其實她也沒有那麽堅強。
“放心,以後有我。
”
南潯深沉地說完這句話後,又和黎月寒暄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放到一旁,黎月抬頭看著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