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將毛巾送回到洗手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隻是睡得太死,根本沒聽到。
”
淩果抿唇歎了口氣,“那今天的事情......你不生我的氣吧?”
她其實一直都很清楚,今天的婚禮,是鄭浩彬和白雲朵的。
隻是,她喜歡了鄭浩彬太多年,所以想親眼看到鄭浩彬和別的女人走上婚禮的殿堂,自己才能徹底地死心。
可江冷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她去,不允許她去自取其辱。
所以她就隻能想到這個讓黎月代替她去的辦法來。
黎月聳了聳肩,“我無所謂的。
”
淩果低下頭,“黎月,我有的時候真的很佩服你......”
“你能那麽徹徹底底地放下,甚至現在每天還在他身邊,都能心如止水......”
說著,淩果歎了口氣,抬眸看著黎月的臉:
“你現在看著厲景川,真的不會激動,不會想和他複合嗎?”
黎月聳了聳肩,“我為什麽要激動,為什麽要和他複合?”
厲景川當初想害死她的事情,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沒經曆過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自然不會明白,她為什麽會將那個男人忘得徹底。
“可是......”
淩果抿唇,“有的時候,我看你看向厲景川的眼神,還是帶著愛意的,你......”
“你看錯了。
”
黎月冷漠地打斷她的話,“我一想到厲景川,除了想吐之外,就是想吐。
”
話說完,她的胃像是和她有心靈感應一樣地,開始劇烈的翻攪起來。
肚子裏排山倒海,嘴巴發苦。
黎月連話都說不清楚,直接朝著洗手間狂奔過去,抱著馬桶開始乾嘔。
她其實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胃裏麵什麽都沒有。
可腸胃卻並沒有可憐她半分,依然在不停地翻湧著。
聽著她在衛生間乾嘔的聲音,淩果抿唇,搖著輪椅過去在洗手間門口的位置停下。
“黎月,你是不是......懷孕了?”
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