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震驚地抬起頭來看著唐傑的那張臉。
她咬牙,“你說......是厲景川讓你來......”
“當然了。
”
唐傑蹲下身子,眸光淡淡地,“不是厲先生,誰能讓江冷的人把打胎藥放到水裏給你?”
“不是他......我怎麽會出現在海城,怎麽會站在你麵前?”
身體的失血和無力,讓黎月死死地揪住自己衣襟,“他憑什麽......”
“他知不知道......”
“厲先生知道你這個孩子是他的,所以才讓我們幫你打掉。
”
“他說你要走沒問題,別帶著他的孩子走。
”
男人的話,像是一把利刃,生生地將黎月的心臟劈成兩半。
厲景川。
你知不知道,這個孩子掉了......
你會一下子失去兩個孩子!
她也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孩子!
她的雲默......
眼淚如決了堤的洪水一樣地從眼裏湧出來,她虛弱地閉上眼睛,“厲景川......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麵前的女人臉色一白,直接暈了過去。
唐傑眯眸冷笑一聲,從衣兜裏拿出那張出院申請書,將黎月的手指蘸著地上的血液,在紙上按了手印,轉身冷漠地離開。
唐傑走後許久,機場的清潔工才發現倒在角落裏的黎月:
“來人啊!有人暈倒了——”
......
醫院頂樓。
顧星晴站在天台的邊緣,手裏拎著一把水果刀,直直地抵著自己的脖子,一邊向後退,一邊滿臉戒備地盯著麵前的男人:
“厲景川,今天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你把離婚協議書給我,要麽,我死在這裏!”
厲景川擰眉站在天台入口處,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就算你拿到了離婚協議書,有什麽用呢?”
他站在原地,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你又不是顧黎月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