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調查白芙柔裝病的事情。
”
厲景川又狐疑地看了墨青澤一眼,最後轉眸朝著藍灣別墅的方向看了一眼。
兒童房的燈已經關了,此刻整個別墅都是暗的,隻有黎月的臥室裏,還亮著燈。
從窗簾上映出來的影子來看,她似乎是在伏案對著筆記本電腦在打字。
男人微不可見地歎息了一聲。
這傻女人。
他都這麽對待她了,她還要在離開榕城前,為他做點事情。
可心裏雖然是暖的,男人的臉上卻依舊冰冷。
“黎月要調查芙柔,你是怎麽說的?”
墨青澤脊背挺直,冷汗直冒:
“我說......如果她要調查的話,就繼續調查吧。
”
他別過臉,整個人慵懶地靠在車子的真皮座椅上,唇邊帶著幾分的冷意:
“胡鬨。
”
“你和芙柔當初在國外就是同學,她那個時候已經身患絕症,她是不是裝病的,你難道不是最清楚的?”
墨青澤咬住唇,“是......是的。
”
當初白芙柔在國外的時候,的確經常會情緒不穩進醫院。
但那個時候,醫生就說過,她情緒不穩生病,更多是心理作用。
也就是說,白芙柔的心裏覺得她這個時候應該發病了,身體就會做出相應的反應,最後呈現出發病的狀態。
簡而言之,就是很有經驗的裝病。
醫生看在她裝的那麽辛苦的份上,不能當場拆穿罷了。
後來他和白芙柔分手,再次見麵的時候,白芙柔這種病,居然成了絕症。
而且,是有國際頂級的醫生團隊診斷,最後確定為隻有不到一年壽命的絕症。
他不懂白芙柔是怎麽做到讓世界頂級醫療團隊為她撒謊的,但他知道,白芙柔手裏有他的把柄,所以他隻能幫她隱瞞。
車後座的厲景川看穿了墨青澤的心慌,他眯眸:
“你緊張什麽?”
墨青澤咬住唇,默默地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
“因為......因為我為了讓黎月多留在榕城一段時間,也為了讓小表叔您和黎月多相處一段時間......”
“所以對黎月撒了謊,我說我不知道白芙柔是不是裝病的,希望她繼續調查。
”
說完,他裝出一副十分膽怯的模樣:
“小表叔你不會因為我欺騙黎月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