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咬住唇,心裏的絕望一層漫過一層。
如果她不能讓蔣善融出來證明他給白芙柔的診斷書是假的,就沒有辦法將白芙柔扳倒,不能讓厲景川看穿白芙柔的真麵目!
也就不能將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顧曉柔揪出來,更不能讓雲嶼和南潯回到她身邊......
即使她以為自己和墨青澤已經抽絲剝繭地找到了蔣善融最怕的東西,現在看來,也都是徒勞。
蔣善融和白芙柔,是一夥的。
從一開始,這就是個死局。
她破不了。
看著黎月的瞳孔逐漸渙散,眼裏的光芒逐漸暗淡,蔣善融得意地笑了起來,起身將文件夾收好。
“聽說榕城的精神病院戒備森嚴,裏麵的人是根本逃不出來的......”
“黎小姐,祝你好運。
”
言罷,蔣善融開門離開。
黎月躺在床上,腦袋裏轟轟隆隆地。
隱隱約約地,她聽到蔣善融在外麵用十分嚴肅的語氣和厲景川說起她的病症有多麽嚴重。
“雖然她現在看起來一直都很正常,但是萬一發病了,別說是毆打自己的親生兒子了......”
“將孩子們從樓上扔下去,或者持刀傷人,都是有可能的。
”
“厲先生您看,我這邊有很多這樣病症的病人的例子......”
後麵蔣善融說了什麽,黎月都沒聽清楚。
她聽不見厲景川低沉的歎息聲,聽不見白芙柔故作惋惜的感慨聲。
她滿腦子,都是兩個字,絕望。
曾經,顧曉柔被關進去過那個精神病院。
程茹也被關過,唐傑也是。
她曾好幾次去精神病院去探望別人。
可沒想到這次,要進去的那個人是她。
要把她送進去的那個人,是厲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