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讓黎月的雙手在身側默默地握緊了。
她閉上眼睛,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捏著一樣地疼。
她猜想過,厲景川會這麽對待淩修誠,肯定不會是厲景川故意找茬。
她了解厲景川。
這個男人還沒蠢到要在這種地方殺人。
黎月想過應該是淩修誠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可她沒想到......
淩修誠會直接用那個沒活下來的孩子,來嘲諷厲景川。
他是不是忘記了,這個夭折的孩子,不光是厲景川的,也是他女兒黎月的?
見黎月不說話了,厲景川歎了口氣,從衣兜裏摸出一根煙點上,轉頭掃了一眼一旁的車:
“你們打算去哪?”
淩果抿唇,“我們打算去城東的城隍廟去給黎月的媽媽祈福。
”
說完,她忍不住地多看了厲景川一眼,“那你呢?”
“看你車子的方向,應該是想去我們住的院子吧?”
“你找黎月有事兒?”
厲景川挑了挑眉,沒說話。
黎月舒了口氣,別過臉去,不去看厲景川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厲景川,我說過了,這個孩子夭折了之後,你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
“你別找......”
“你也說,那個夭折的孩子,是你我之間最後的關係。
”
厲景川冷漠地打斷她的話,優雅地吐了個煙圈:
“還有三天。
”
黎月怔了怔,轉頭看他,“什麽?”
“三天後,就是孩子滿月的日子了。
”
男人再次吸了一口煙,在煙氣繚繞中,他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定定地看著黎月的臉:
“榕城有個傳統,如果孩子生下來夭折了,到了孩子滿月的時候,也要給他燒點東西,簡單為他慶祝一下。
”
“別的小孩子有的,她不能沒有。
”
說完,他將煙頭扔到地上踩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