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徹底地將黎月的思緒打亂。
她震驚地抬起頭看著身後的病房,眼底全都是不確定和疑惑:
“這裏麵......是爸爸?”
她無法接受,不敢相信。
淩修誠已經五十多歲,馬上要六十歲了。
可是這尖叫聲......
淩禦瑾歎了口氣,猩紅的眸子看了黎月一眼,苦笑:
“他發病了。
”
“沒有媽媽的毒藥給他抑製,他就變成這樣了。
”
說完,男人深呼了一口氣,打開了病房的門。
房間裏,淩修誠穿著條紋病號服,整個人瘋瘋癲癲地坐在病房的角落裏,懷裏抱著一床被子:
“如煙,如煙,我帶你回家,我帶你回家......”
“不怕不怕,我們現在就回家!”
“滾啊!別碰我的如煙!”
......
黎月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畫麵,忍不住地眼睛和鼻子都開始發酸。
她沒想到......
她隻是在牢裏麵住了兩天而已。
為什麽才兩天的時間,原本好端端的爸爸,居然會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女人抬起手捂住嘴巴,眼淚無聲地滑落。
她轉過頭看著淩禦瑾:
“他這樣多久了?”
“從你被抓起來之後就這樣了,但是也是時好時壞,沒有這麽瘋。
”
“但是昨晚,他在家門口閒逛的時候,忽然就失控了,變成了現在這樣。
”
說完,淩禦瑾歎了口氣:
“管家說,我親生母親過世之後,爸爸就是這樣的。
”
“隻不過那個時候,他喊的是黃子茹,現在喊的,都是柳如煙。
”
男人伸出手,安慰似地拍了拍黎月的肩膀,聲音低沉:
“媽媽總說,黃子茹在爸爸心裏,是無可替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