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她,腦子裏在想什麽?
在想孩子們要平安,還是恨他這個孩子的父親?
厲景川閉上眼睛,越想心裏的愧疚越大。
他實在是缺席了太多黎月生命中需要他的時刻。
不管是六年前的三胞胎,還是一個多月前的那個女兒。
“真是吵死了。
”
看到厲景川拿著文件卻閉上了眼睛,施淺淺以為他是被吵得無法工作,所以連忙壓低了聲音抱怨:
“明知道快要生了,還不去醫院等著,還跑到機場來,到底路上要生了吧?”
“自己作死也就算了,還要半路把我們厲總的車攔下來。
”
“我給厲總您準備的房車是為了讓厲總您休息的,可不是讓他們在這裏生孩子的。
”
施淺淺的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房車裏的另外幾個人都聽得見。
左安安本來就疼得臉色慘白滿頭大汗。
聽到施淺淺的話,臉色更白了。
她死死地揪住床單,咬住牙,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了。
這件事的確是她的錯。
她對自己的身體預估地太好了......
看著左安安這個孕婦被懟成這樣,黎月忍不住地擰眉,為自己的好友打抱不平:
“施淺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
“事情發展成這樣,最難受的還是我朋友,她已經這樣了,你說這些有意思嗎?”
施淺淺翻了個白眼:
“沒意思。
”
“但是吵到我了,也吵到我們厲總工作了,我抱怨一下都不可以?”
“當然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