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臥室。
黎月打開房門,直接一屁股坐到床上:
“容清說他喜歡程茹,這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歡!”
厲景川在她身後進門,隨手將房門關上:
“可是我看他的眼神挺真摯的,對程茹也溫柔。
”
黎月咬唇,抱著被子義憤填膺:
“如果他真的喜歡程茹,就不應該讓程茹遭受這樣的痛苦!”
“其實原本程茹可以不這麽難受不這麽痛苦的,他非要用這種方式為她治療。
”
“他無非就是想讓程茹記住這個痛苦,讓她以後離我哥哥遠一點,多給他一點機會而已。
”
“本質上,他就是自私!”
厲景川沉沉地看了一眼黎月,微微地眯起了眸:
“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適當地用一些手段,我覺得無可厚非。
”
男人抬腿走到飄窗的位置,站在飄窗旁邊,安靜地看著被大雨淋濕的庭院。
庭院裏的樹木依然鬱鬱蔥蔥,那個供人休息的長椅,在雨水的衝刷下,顏色格外鮮亮。
他眯眸看著窗外的一切,感慨時光飛逝。
一年前,他還在樓下的長椅上,樹下,不停地對著坐在這間房子裏的黎月說心裏話,錄音。
那個時候的他,每天起床之後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換個什麽樣的造型她會喜歡,今天她會不會和他見麵。
現在一年的時間過去了,他不但見到她了,還和她一起站在這個房間裏了。
但是,他們的關係卻回不到一年前那樣簡簡單單的幸福了。
他身後,黎月根本沒有發覺厲景川的思緒已經飄遠了,她還在憤怒地開口:
“可是,如果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不會忍心心愛的人受一點點的傷害的。
”
“就算是萬不得已,那他也應該是在最難以抉擇的時候,才能傷害她。
”
“可是容清分明是有別的選擇,他卻選擇了最傷害她的一個方式......”
女人憤怒地說了一大堆,卻發現原本應該給她回應的厲景川卻安靜地站在飄窗旁邊,一句話也沒說。
黎月擰眉,直接大步地走過去:
“厲景川,我在跟你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