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背水一戰?(2 / 2)





寧遠侯任禮,有戰功,有資歷,有權勢,夠份量,若是能夠扳倒他的話,楊家說不定真的能夠逃過一劫。

但是,天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這口氣,是對楊洪彈劾任禮有所不滿?

眾臣心中心思紛紛,但是,楊洪卻並無任何慌亂之色,迎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輕輕頷首,聲音淡然。

「回陛下,是!」

聲音落下,哪怕是在朝會之上,有糾儀禦史在,在場眾臣還是忍不住掀起一陣低低的議論之聲。

楊洪,竟然就這麼承認了?

然而,接下來才是更奇怪的事情。

眾所周知,任侯爺在如今的武臣當中,無論是權勢軍功,還是地位威望,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不僅有侯爵之位,而且還執掌中軍都督府,更兼和各家勛貴交好。

上次這位任侯爺和英國公府一起敲響登聞鼓之事,朝臣們至今還歷歷在目。

所以正常情況下,如今這種狀況,早該有其他勛貴出麵,為任侯爺張目。

但是,怪就怪在這一點!

從剛剛任侯爺出麵大義凜然的反對整飭軍屯,到如今他被楊洪如此彈劾,勛貴武臣這邊,遲遲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場中再次沉寂了片刻,天子似乎也有些詫異,沒有想到楊洪會這麼乾脆利落的承認,將手輕輕的按在手邊的奏本上,天子方問道。

「所以,昌平侯的意思是,你彈劾寧遠侯,是因一己之私,攻訐朝臣?」

這般口氣無悲無喜,讓人聽不出是何意味。

麵對天子垂問,楊洪這次卻搖了搖頭,道。

「回陛下,因一己之私攻訐朝臣者非臣也,乃寧遠侯任禮也!」

說著話,這位老將似乎下了什麼決心,輕輕的抬起頭,渾濁的雙眼眸光閃動,道。

「陛下,臣自知有罪,常鎮宣府多年,曾犯侵占軍田,私墾民田,挪用軍士等罪,此次兵部整飭軍屯,臣早已將數年來所行之事寫明自陳,隻待今日呈於禦前,甘受責罰。」

「然臣更知,朝中於軍屯一事牽扯比臣更深者,大有人在,欲因己之私阻撓朝廷大政者,更非罕有,故臣今日冒死上奏,既為自罪,亦為朝廷誅賊!」

「臣之罪過,甘願受朝廷處置,但,寧遠侯任禮罪行累累,確鑿無疑,今日廷議整飭軍屯疏,任禮早有預謀,非出於公心,實乃為掩蓋罪行。」

「故臣請陛下,準臣當廷對質,將此賊之罪公之於眾,以安朝局民心!」

說著話,楊洪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本新的奏疏,高高舉過頭頂,上寫著幾個字。

《臣昌平侯楊洪奏宣府歷年軍屯積弊自陳疏》!

隨著內侍再次走下禦階,將這份奏本呈上禦前,在場眾臣望著跪倒在地的楊洪,心中不約而同的浮起一個同樣的想法。

這位昌平侯,不會是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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