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驍鼻子哼出一聲氣流,「你讓我和楚韻分開四年,我關你四天,很仁慈了。」
  曲嫻一聽渾身開始冒冷汗。
  她轉身就朝小船跑去,慌慌張張地跳到船上,顫抖著雙手去胡亂按按鈕,想啟動小船,返回岸上。
  顧驍慢條斯理道「別浪費時間了,開關已經被我破壞了。湖裡有鱷魚,餓了很久了,涼亭上是最安全的。我隻想懲罰你,暫時還不想殺人。」
  曲嫻臉都灰了,失魂落魄地從船上跳到涼亭上。
  腿一軟,她坐到地上,眼神直勾勾地朝湖水看過去。
  月色下,湖麵上隱約能看到幾段枯木一樣的東西,神似鱷魚。
  她扭頭,再開口聲音已經嘶啞了,「這四天你會一直陪著我對嗎?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顧驍勾唇,眼神卻冷漠,「你自己待在這裡,吃空氣喝湖水。運氣好的話,碰到有自然死亡的鱷魚肉,可以搞一條吃。」 🄲
  說罷,他走到一叢插在水裡的長竹竿前。
  拿起一根,手撐在竹竿上,縱身一跳。
  借著竹竿的彈力,很輕鬆就彈到了湖中的巨石上,連跳幾次,他來到岸邊。
  站穩後,顧驍轉身衝曲嫻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這別墅前些年發生過一起凶殺案,死了一女兩男,自那之後就一直鬨鬼。盛傳因為三人死得太慘,陰氣常年不散。沒人敢上這座山,自然沒人會來打擾你,安心度假吧。白天可賞日,夜晚可賞月,閒暇時間賞賞鱷魚,還可以和那一女兩男打打麻將。」
  曲嫻又驚又怕,惱怒得衝他吼「顧驍,你渾蛋!你渾蛋!你快帶我上去!」
  顧驍唇角揚起輕笑一聲,加快腳步朝大門口走去。
  很快外麵傳來越野車轟鳴的聲音。
  顧驍走了。
  偌大別墅隻剩了曲嫻一個人。
  曲嫻想站起來,可是腿太軟了,站不起來。
  她手腳並用,挪到竹竿前,想像顧驍那樣,借著竹竿的力量跳到湖岸上,可是想想自己隻有小時候幾年舞蹈的功底,跳到幾十米開外,簡直是天方夜譚。
  萬一跌落到湖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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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鱷魚的夜宵。
  過了好一會兒,曲嫻才想起打電話求救。
  一摸兜,兜裡沒手機。
  也不知是不是剛才往船上跳時,手機落湖裡了?
  又去找包,包放在顧驍車上,忘記拿了。
  耳邊山風呼嘯,原先動聽的蟲鳴這會兒感覺像鬼叫。
  美好碩大的月亮也變得陰森起來。
  夜色幽沉,夏露凝重。
  曲嫻抬頭,恍然感覺四處皆是鬼鬼祟祟的影子。
  有女有男,一女兩男。
  披頭散發,鮮血淋淋!
  曲嫻頓時嚇得失魂落魄,衝那些影影綽綽的影子嘶吼,「滾!滾!滾!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她連滾帶爬地跑到涼亭裡,躲到大理石桌下,瑟瑟發抖……
  一個多小時後。
  顧驍返回自家別墅。
  客廳沙發上除了自己父母和楚韻,還多了個半熟的身影。
  是良簫。
  旁邊立著七八個保鏢模樣的人,個個都是嚴陣以待的架勢。
  顯然是良簫帶來的人。
  顧驍唇角勾起抹鉤月般的弧度,眼神卻譏誚,「怎麼,良少這是帶著保鏢來搶人了?」
  良簫站起來,看向顧驍,斯斯文文地說「驍少言重了,我隻是想帶我女朋友回家。太晚了,不好叨擾你們太長時間。」
  顧驍冷笑,「回家?回誰的家?我嶽母的家嗎?你和楚韻訂婚了嗎?結婚了嗎?沒訂婚沒結婚,那是你的家嗎?你住了幾個晚上,就成你的家了?看不出來,良少這鳩占鵲巢的本事還不小!」
  良簫強壓下怒意說「楚韻是我女朋友,我們快要訂婚了,你這麼做很不道德。」
  楚韻剛要開口。
  顧驍對良簫道「你也知道她是你女朋友啊?隻是女朋友而已,又不是賣給你了。你們總共談了十幾天,她就得被你鎖死?對你負責一輩子?我和她還是十幾年的娃娃親呢,那她得對我負責幾個輪回嗎?」
  良簫溫和的麵色驟然冷下來,「驍少,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手一抬,七八個保鏢模樣的人唰地一下將顧驍團團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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