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後備箱滿滿當當都是紅玫瑰。
荷蘭進口的傳奇玫瑰。
碗口那麼大的花瓣,絲絨質感,紅得魅惑,紅得嬌艷欲滴,帶著獨特的復古焦邊,又艷麗又典雅。
好漂亮啊。
顧北弦單手插兜,俊朗英氣的身板慵懶地倚在車旁,微微垂眸,看著目瞪口呆的蘇嫿,風輕雲淡地問:「喜歡嗎?」
「當然喜歡了!」
蘇嫿眉裡眼裡都是笑,指腹輕輕摩挲玫瑰花瓣,花瓣上有細小的絨毛,麻酥酥的。
心裡像一陣微風拂過,癢癢的,開心得很。
這是顧北弦第一次送她花。
顧北弦淡然道:「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聽花店老板說,紅玫瑰代表真摯的愛情,就選了它。」
「真摯的愛情」,短短五個字,比這一後備箱的玫瑰還令人心動。
蘇嫿心裡泛起一片汪洋,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眼裡全是情。
顧北弦被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起了火。
往前邁出一步,捏著她的手腕,把她拉進懷裡,扳過她的臉就開始親,手也往她衣服裡探。
蘇嫿按住他的手,「不要。」
她沒試過跟他在野外親熱。
顧北弦彎腰打橫把她抱起來,像抱小孩一樣,抱到車前。
蘇嫿手臂勾著他的脖子,笑道:「你要乾嘛?」
「要。」
蘇嫿臉上的笑凝固了。
想到接下來他要做什麼,耳尖微微發紅。
顧北弦單手抱著她,打開車門,將她放進車裡。
他覆下來,順著她的耳垂一路往下親。
蘇嫿微微反抗了一下。
他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動,開始親她的嘴唇。
換氣的時候,蘇嫿小口小口地喘著粗氣,說:「怎麼不回家,要在這裡?」
顧北弦親著她的脖子,漫不經心地說:「聽說在野外做,容易生兒子。」
蘇嫿哭笑不得,「沒想到你還重男輕女,我要是生了女兒怎麼辦?」
「不是我,我無所謂,隻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主要是爺爺奶奶想要男孩,一胎生個兒子,你就不用再生了,生個女兒你還得再受一次罪。」
蘇嫿笑,「你倒是挺會心疼人。」
「就這麼一個,不疼你疼誰。」他呼息噴在她脖頸間,燙而潮濕。
蘇嫿心不自覺地癢起來。
這男人,向來清冷禁慾,一股生人勿近、熟人也勿擾的氣場。
和他夫妻三年,一直都是相敬如賓,話說得都少,更別提情話了。
最近忽然像開了竅似的,情話綿綿,哄得人又癢又酥。
蘇嫿挺不習慣。
衣服被他撩開,皮膚碰到涼絲絲的真皮座椅。
一種異樣的興奮,在她心裡升起。
蘇嫿放棄矜持,手臂摟上顧北弦的腰,柔軟的嘴唇回吻著他,輕聲說:「你怎麼這麼會?挺像老手。」
她想問的其實是,你和楚鎖鎖也這樣過嗎?
顧北弦猜出了她的心思。
懲罰似的,在她肩頭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低聲說:「我跟她沒到這地步。你是我第一個女人,記得對我負責。」
這種話,通常都是女人對男人說的。
從男人嘴裡說出來,就顯得特別撩,又有點搞笑。
蘇嫿噗嗤笑出聲,許諾似的說:「好,你不離,我就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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