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傲霆又走了。
連個幫她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寡不敵眾,她隻好灰溜溜地走了。
出門。
上車。
楚鎖鎖拿起手機,就給楚硯儒打電話,抱怨道:「爸,你都找了些什麼阿貓阿狗啊,不是說嘴很嚴,做事很靠譜嗎?」
楚硯儒一怔,「露餡了?」
楚鎖鎖不耐煩道:「你說呢,人都被北弦哥帶到老宅了。我今天丟死人了,從來沒這麼丟人過!」
楚硯儒老臉一沉,「你顧叔叔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生氣了唄!」
楚硯儒眉頭緊鎖,「你怎麼處理的?」
「還能怎麼處理,全推到我媽身上唄。顧叔叔應該是信了,希望不會影響你們之間的商業合作。」
楚硯儒鬆了口氣,「回頭我找個機會,再好好向他解釋解釋吧,這事你不用管了。」
楚鎖鎖應了一聲,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到座椅上。
越想越氣。
好好的一出苦肉計,不知怎麼全攪黃了!
她白受那麼一波罪了,頭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
這件事隻有她和父母知道,還有就是父親的那個心腹。
父親的心腹絕對不會出賣她,那就是工人有問題了。
一定是那個工人出賣了她!
一個小小的工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也敢出賣她!
楚鎖鎖肺都要氣炸了,氣呼呼地對司機說:「去追那個工人!媽的,害我出了那麼大的醜!這下北弦哥更討厭我了!煩死了!」
司機急忙應道:「好嘞,二小姐。」
他發動車子,去找那個建築工人。
工人從顧家老宅出來後,正沿著路,默默地往前走。
這附近是富人區,別說公交車了,連輛計程車都沒有。
他走得腿都酸了,也沒遇到一輛計程車。
正晃著腦袋在路上東張西望找車呢,忽然頭上被人罩了件衣服。
緊接著,他被拉到路邊灌木叢後麵,按到地上一陣,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剛打了沒幾下,耳邊傳來嗚嗚嗚的警笛聲。
司機心虛,扔下工人就逃。
可惜還沒跑上車,就被警車上跳下來的警察,給攔住了。
因毆打、故意傷害他人罪,司機被警察抓了起來。
一起被抓走的,還有楚家二小姐,楚鎖鎖。
同一時間,老宅。
顧北弦的手機響了。
接通後。
助理向他匯報導:「顧總,一切正如您所料。楚小姐從老宅出來後,派人毆打民工,已經被我提前找來的警察,給抓走了。」
顧北弦低嗯一聲,吩咐道:「派人給他們局長打電話,請務必公正執法,不要徇私舞弊。」
「好的,顧總,我這就去辦。」
掛了電話。
顧北弦淡淡一笑,對眾人說:「楚鎖鎖派人毆打工人,剛被警方抓走了。」
老太太哈哈大笑,「我就說吧,上樑不正下樑歪,活該!」
蘇嫿莞爾,看向顧北弦,「謝謝你讓我們看了這麼一齣好戲,精彩。」
顧北弦微抬眉梢,「還生我的氣嗎?」
那天看到他抱著楚鎖鎖,從工地大門口出來,蘇嫿真是氣不活了。
當時真的很想一走了之。
後來去醫院看了看,氣消了一大半。
如今氣早就消完了。
不過,她不能這麼說,警告的口吻說:「下次不準再抱楚鎖鎖了,情況再緊急,都不行。」
她溫柔慣了,很少有這麼強勢的時候。
偶爾強勢一下,顧北弦聽著還挺受用。
他笑著揉揉她的頭,寵溺地說:「小丫頭,年紀不大,占有欲還挺強。」
「我比你就小幾歲,不是小丫頭,不許占我便宜。」蘇嫿嘴上嫌棄著,臉上的笑卻止不住。
她笑起來真是好看。
笑容在大眼睛裡跳躍著,眉毛、唇角、下巴、發絲都特別生動,帶點驕矜,帶點調皮。
有一種純真到明媚的勾引。
笑得顧北弦心裡直發癢。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著打情罵俏的小兩口,拿腳暗暗踢了踢老爺子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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