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琴婉接過,放進嘴裡,慢慢咀嚼。
酸能壓住那種不適的感覺。
蘇嫿心疼地看著她,「你懷這個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華琴婉垂眸望著自己的小腹,「是,年紀大了,不太好懷,找醫生開了不少補藥,促排卵針也打過。好在上天厚愛我,折騰了幾個月,終於懷上了。」
她握握蘇嫿的手,「你別有太大壓力,有時候出其不意就懷了。」
蘇嫿笑了笑,「但願吧。」
心裡卻有點惆悵。
她從去年就開始備孕,備到現在了,也沒動靜。
說話間,陸硯書回來了,手裡拎著從孫老中醫那裡抓來的保胎藥。
西醫保胎,一般是補黃體酮。
中醫保胎則以固腎、健脾、養血、止血為主。
傭人迎上來,「先生,藥給我吧,我去煎。」
陸硯書微微一笑,「不用,我親自去煎。」
說罷,他看向顧北弦,「跟我去廚房,教你煎藥。」
顧北弦一頓,拿了蘇嫿的藥,和他一起走進廚房。
廚房有專門的煎藥罐子,是那種紫砂的,很講究。
不得不說,陸硯書真的是顧北弦見過的最完美的男人。
不隻經得了商,畫得了畫,煎個藥,都那麼灑脫,一係列動作如行雲流水。
為人專一,又癡情。
隻單身幾十年,苦等華琴婉這一點,就沒幾個人能做到。
藥煎上,整個房間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
留傭人照看著,四人去吃飯。
吃過飯後,等藥煎好了,傭人把藥盛出,端上來。
陸硯書拿湯勺餵華琴婉喝藥。
當著女兒和女婿的麵,華琴婉不好意思,伸手來接湯勺,「我自己來吧。」
「不,我得以身作則,給北弦做個榜樣。女人備孕懷孕生孩子不容易,必須要對你們好點。」
顧北弦懂了。
陸硯書這是故意敲打他呢。
顧北弦勾起唇角,「我是得跟嶽父好好學學。」
他端起盛藥的湯碗,對蘇嫿說:「我們去臥室,我好好餵你。」
他刻意強調「好好」二字。
蘇嫿不由得多想,耳根微燙,對陸硯書和華琴婉說:「爸媽,我們回臥室了。」
陸硯書和華琴婉都是過來人,懂倆人心思,「去吧。」
顧北弦和蘇嫿一起回到臥室。
把門關上。
倆人走到沙發上坐下。
顧北弦拿起湯勺舀起一勺藥,放到嘴邊吹了吹,遞到蘇嫿嘴邊,「來,喝。」
蘇嫿試探地嘗了嘗,苦得難以形容。
咽不下去。
她捂著嘴,要吐。
但是想想隻要喝下藥,就有希望懷孕,忍住了。
顧北弦見她表情痛苦,自己也嘗了一口,的確苦不堪言。
他忽然喝下一口,把唇瓣湊近她的嘴,把口裡的藥汁推到她嘴裡。
蘇嫿一怔,本能地張開嘴,咽下。
可能是心理原因,也可能是注意力轉移到了別處,這一口藥汁,沒剛才那麼苦了。
就這樣,顧北弦用同樣的方式,餵蘇嫿喝完了一整碗。
顧北弦扯了抽紙,擦擦她的嘴角,再擦擦自己的嘴。
他剝開一塊糖,塞進蘇嫿嘴裡,「吃塊糖,緩解一下。」
「好。」
糖是軟的,橙子味的。
酸甜的感覺,暫時壓住了嘴裡的苦意。
「再吃一下我,我比糖更甜。」顧北弦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用舌尖撬開她的唇,舌尖熟練地撩著她,撥著她。
撩撥得蘇嫿心花怒放,渾身猶如過電一般。
倒是沒有比糖更甜,但是絕對比糖更燙,更動人心弦。
顧北弦突然握住她的腰,打橫把她抱起來,就朝床上走去。
蘇嫿一頓,「大白天的,你要乾什麼?」
顧北弦一本正經道:「報恩。」
蘇嫿不解,「什麼恩?」
「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
「我哪有給你滴水之恩……」忽然想到什麼,蘇嫿耳根發燙,「壞死了你。」
顧北弦把她放到床上,熟練地把她的襯衫下擺從褲子裡拉出來,手握住到她的細腰,英俊的眉眼風流溢出,「沒有我,你喝再多的中藥,也白搭。」
「可我月經剛走,還沒到排卵期。」
「先演習一下,等排卵期再大乾一場。」
蘇嫿別過頭,笑得花枝亂顫,「明明就是你饞了,非得找藉口。」
「嶽父刻意把這房間做了隔音。我們倆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顧北弦低頭吻住她的唇,由溫柔到激烈,再到癡狂……
兩人顛鸞倒鳳,撐霆裂月。
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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