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羅斯軍速通法蘭克都城亞琛(1 / 2)





法蘭克的內戰似乎與亞琛城毫無關係,任憑貴族們如何廝殺,城內民眾的生活卻依舊如故。

這座坐落於密林中的神聖城市依舊享受著她的安寧祥和,她因查理曼而偉大,而查理曼也最終葬在這裡。

曾經的羅馬浴場得到重大改造,在其基礎上,一座恢弘的宮殿拔地而起。

此乃亞琛王宮,是查理曼本人最喜愛的居所。在晚年患有嚴重痛風疾患的他酷愛泡澡,似乎隻有亞琛的溫泉能緩解自己的苦楚。

屬於他的時代結束了,他的後裔繼承這座溫泉宮殿。

他希望用一套貴族製度以規範所有的貴族,以求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貴族廝殺永遠終結。也許分封大貴族是彌合矛盾的最佳手段,隻要將兒子們分到各地,即可享有永恒的和平?也許真的如此。

這位偉大的皇帝死了,他厚重的棺槨就安置在宮殿旁的亞琛大教堂內,就安置在其中的帕拉丁大廳內!

當年,羅馬教宗就在這裡為他祝聖,終成「羅馬皇帝」的輝煌。而今,他就靜躺在這裡得享永恒的榮耀。

然而,這座歐洲皇帝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輩雖沒有掀起內戰狂潮,最恐怖的內戰卻發生在自己孫子身上。

他也更想不到,曾經被自己親率的鐵蹄踏平的薩克森人會反叛,被自己以武力逼著投降的丹麥人,居然能在自己死後不足三十年,就敢於衝擊自己締造的「新羅馬」亞琛!

這一屆亞琛主教海茵巴赫,作為洛泰爾的宮廷近臣,他的最大工作正是為查理曼守靈。

洛泰爾擁有著祖父大帝宮殿的所有權,更有義務守護自己祖父的陵墓。

不過,亞琛並非一座綜合性的大城市,空有「新羅馬」之名卻根本沒有羅馬城的市井氣。

她是一座信仰之城,教士們在這座城過著平靜的生活,城內外的居民也幾乎都是為了教士做服務。

厚重的羅馬式城牆被進一步加固,城內的五百名宮廷侍衛是雷打不動的城市守衛者。

這些士兵的任務是守衛宮殿與大教堂,他們衣著華麗裝備精良,全體戰士隻效忠於國王本人。

雖是屬於常備軍,這些戰士不會參與任何的野戰,他們甚至隻有少量的馬匹,平日皆以步兵的姿態出現。

對於真正的常備軍旗隊,沒有人覺得這些「禁衛軍」是真正的戰士,他們更像是一種儀仗。就連洛泰爾本人也不認為這種軍隊具有強大戰鬥力,他們隻要在各種活動中彰顯王室的華麗與光榮就是完美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除卻這些儀仗工作外,他們的第二職責正是維持亞琛城市治安。

此乃新羅馬,能住在城裡是或是富貴人物,或是大量能工巧匠,作奸犯科之徒僅是理論存在。

這支禁衛軍每一天照例穿上華麗的服裝,在城市的街巷裡遊走巡邏,每逢節日,無論國王是否在城裡,他們都按照大主教的安排參與一係列的節日活動。

城內的時間仿佛停滯了,每一天的生活比之前一天都是一模一樣,就好似在帕拉丁大殿裡安息的查理曼,亞琛得到了永恒。

然而,幾輛馬車沿著亞琛大道急吼吼地衝向城市。

守衛大門的禁衛軍士兵就職以來還沒見過如此衝撞城門的傢夥。

他們緊忙將吊橋稍稍升起,逼得不想掉入灌水環城壕溝的馬車懸崖勒馬。

禦夫動作太狠,被鞭子狠抽的馬匹一個急剎,勒緊的降生直接勒得馬匹暈闕。

本就負傷的亮鉛村礦場總管直接被掀了出去。

他咬著牙忍耐劇痛爬起來,此刻,那些警惕的城門衛兵已經在不懷好意的叫罵。

隻聽那總管忍痛哀嚎:「有敵人攻擊!快放我們進城,我要見你們的隊長!」

可是,尊貴的禁衛軍隊長豈是一群有意闖城的人可見的?

不過城門的事件很快傳到了隊長耳朵裡。

想著好端端的聖城平日裡一片太平,突然有坐馬車的披甲士兵闖城,事出反常必有大事。

帶上一眾士兵,禁衛軍隊長塞巴斯特親自出現在鬨出亂子的城市南大門,這座門也是亞琛大道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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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簡單的盤問,在確認了對方身份後,帶著狐疑的態度塞巴斯特下令降下大門。

有一群奇怪的軍隊襲擊了亮鉛村鎮的礦場?那些士兵大規模披著白袍,袍子上有著明顯的藍色紋路?那些士兵見人就殺,廣泛使用巨大的圓盾,又極其善於射箭?

論及箭失,身負箭傷的礦場總管上繳了刺傷自己的箭。

畢竟塞巴斯特這種儀仗隊式的旗隊長的本質也是戰士,很多人覺得自己的兄弟們是花拳繡腿,他因傲氣可不這麼認為。

他觀察這支箭,箭簇好似鐵針卻堅硬無比,褐色的箭羽感覺上好似是家禽的。法蘭克軍隊的鐵箭簇都是寬刃有倒刺的,針狀箭並無裝備。

究竟是什麼軍隊襲擊了亮鉛村鎮?莫非是弗蘭德斯人?

可那些軍隊有著大量的圓盾,弗蘭德斯人可不是這樣子。

所謂時間差的存在,就當羅斯大軍距離亞琛城僅有約莫十五公裡之際,那些從馬斯垂克和列日逃亡的普通民眾,他們以為過了河進入森林區就安全了,林中的大大小小法蘭克村莊能給予這些難民一定的生活照顧,而當他們一旦開始安頓下來,急切的逃亡也就戛然而止,他們變得極為磨蹭,使得本該給亞琛方麵報告的災禍已不可能快於羅斯人的速度。

也是此時,有意力挽狂瀾的列日主教還在狂奔的路途中。他完全不認為那些諾曼人會有極快速度,再說,就以自己對諾曼海盜的認知,那群傢夥根本沒膽子襲擊亞琛,隻怕這群海盜還盤踞在馬斯河消化戰果。

亞琛城就如一隻躺倒的肥羊,柔軟的腹部直麵屠夫的刀子。

另一方麵,進軍的藍狐本覺得自己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繼續沿著大路進攻亞琛必遇到很多阻礙。

情報中的亮鉛村鎮輕鬆被踏平,聯軍劫掠了一定的好東西,而最重要的是,大軍正確發現了geul河。

就如情報所言,根據觀察這條河的流向,藍狐相信它的確會注入馬斯河。且看此河的寬度與深度,理論上大軍可以利用此河的航運,但問題是它太窄了,至多能供一條長船航行。

geul輕易為羅斯聯軍提供了充分的澹水補給,戰士們補充飲水,又利用唾手可得的資源又連夜吃了一頓熱飯。那些為礦場奴隸提供夥食的炊具被羅斯軍就地利用,本地的小糧庫又被洗劫,可以說聯軍為了第二天的最終一戰儲備了充足的體力。

以及一輛至關重要的攻城衝車。

被解救的老丹麥人埃裡克並沒有什麼霸氣的綽號,因為完全沒時間打理,以至於他的白胡須長度足夠誇張。

腳鐐手銬被解除,老頭子換上了一雙皮靴,又換上繳獲的衣服。他身體狀況還算不錯,這下以繩子綑紮自己的胡須,再頂上一副鐵皮盔。一副備用的圓盾被賜予他,再拿上一把北歐鉤斧,仿佛三十年的那位丹麥海盜原地復活了。

這一刻,「白胡子」埃裡克得到了新生,他向腿疾的「無骨者」尹瓦爾效忠,即便這小子才年僅十二歲。

越是有用的人物就越要給予禮遇,藍狐根本無所謂這個埃裡克的身份,此人提供了一些戰前誰都想不到的情報,他的價值不亞於一磅黃金!

因為,藍狐從沒聽說過亞琛還有著環形的護城壕溝,且壕溝因為是從天然河流引來的水,乃至要接收城內的溫泉廢水,以至於壕溝裡的水完全是活水,部分水最終就要注入geul河內。就是因為這個埃裡克以奴隸的身份去過亞琛,發覺到此城的特點。

這就給羅斯軍的工程帶來重大阻礙,不過攻擊帶壕溝的城市軍隊並非沒做過。

有過成功的經驗,藍狐就知道破局的方法。

「如果我硬攻,阿勒布堡壘的慘烈作戰是否會重演?如果到時候扭力彈弓的彈丸直接打壞鐵鏈,吊橋不就落了下來。且慢,萬一那些鎖鏈很厚,鑄鐵彈估計打不穿,要麼我就所伐一些鬆樹,就在壕溝上直接搭建一座橋,讓戰士跑過去用大斧砸壞吊橋就夠了。」

一番思考後,藍狐還是覺得搭橋的方案更靠譜。

全新的一天,低地的厚重晨霧瀰漫整個世界,宿營的戰士們都發覺自己的衣服又變得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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