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招募了很多統一流的年輕人……」

漢高沉默了會，語氣緩慢而有力，「我們知道卡塞爾學院去年在長江三峽殺死了四大君主中的『青銅與火』。」

「是。」昂熱很坦然。

「那麼你們得到龍骨了嗎？」

「沒有。」昂熱搖頭道，「原本可以，但出現了意外，一名學生以風暴魚雷擊中了它，但之後我們搜尋了整個水域，沒得到他的骸骨。」

「但你們確定他死了！」一名年輕人起說道。

「事實上，我們不確定。」昂熱很隨意地說道，

「但即便是四大君主，依然屬於生範疇，風暴魚雷正麵命中可以穿一艘巡洋艦，這樣的打擊下，他存活的可能太小了。

他沒有足夠的時間孕育巨大化的，隻是使用「龍侍」的軀，連本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吧？

此外我們確實殺死了康斯坦丁，並獲得了他的骸骨。」

「恭喜你們！」漢高舉杯，「歷史上的第一次，我們真正殺死了四大君主，而且是把一個王座上的兩個雙生子都殺死了！龍族『繭化』的能力幾千年來對我們就是個噩夢，無論殺多次都會復活，而你們解決了這個問題。」

「當然，黨存在的目的，就是把龍族的歷史徹底結束掉。」

「下一個目標是誰？」

「這個就不能說了，如果我泄學院的計劃，校董們不會放過我。」

「很好。」漢高微微點頭，「至我們知道你們有完整的計劃，那一天如果到來，將會掀開人類歷史新的篇章。」

他對那個起的年輕人點了點頭。

「我們有些想法要傳達給卡塞爾學院。」年輕人起膛，緩緩接近昂熱。

他學足了父輩的威嚴，優雅而龍行虎步。

「我就是來聽你們的想法的。」昂熱揮著雪茄。

「昂熱先生，如果今天來到拍賣會的不是您，而是弗羅斯特先生，我們可能沒法像朋友一樣坐下來，喝杯酒，好好說話。」

年輕人居高臨下，盯著昂熱的眼睛，「我想您明白原因。」

昂熱微笑道：「弗羅斯特·加圖索是加圖索家族的領袖之一，他為自己的統自豪，很激進，不懂變通，如果是他，本不屑於與你們說話。」

「我們都是混種，本該是好朋友。隻是在對龍族的態度上有些分歧，但這並非不能彌補。現在你們已經有殺死初代種的力量，我們很樂意看到，並願意為你們提供幫助！」

「那麼慷慨？」昂熱挑眉。

「我們願意慷慨地付出，為了共同的事業，但也期待合理的回報。」年輕緩緩走到昂熱背後。

「回報？」

「是的，龍族的歷史結束後，新的時代將屬於混種，我們遠比普通人優秀，我們將為新的龍族！但是……任何一支都不該有絕對權力，我們應該共權力！」

「這是在討論地盤的劃分嗎？」

「不，不是劃分，是共！」年輕人扶住昂熱的椅背，態度親熱，說話時呼吸都能噴到昂熱臉上、

「那麼你有的方案嗎？」昂熱低頭把玩手中的玻璃杯，其中酒漾出層層淡金的漣漪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如果你們得到那些龍王……我是指，他們的，你們不能獨佔。」

「要做標本全世界巡展麼？」昂熱微笑。

「您明白我的態度，校長先生……」

「夠了。」昂熱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他緩緩站起，笑容儒雅道，「我當然明白你的態度，但你不明白我的態度。」

年輕人這才發現這個老傢夥比他還要高，麵對麵站著的時候，高度的優勢立刻逆轉。

「我本來應該有更多的耐心聆聽你傻式的演講，但很抱歉，我的學生還太年輕了，我不想再臟了他的耳朵。」

「新的龍族？年輕人，你知道你在龍族的眼裏算什麼嗎？」

「明非，告訴他，你近距離接過兩位龍王，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書櫃前的路明非頭也不抬，「侏儒，而且是跪著的那種。」

昂熱輕輕拍著年輕人的臉，微笑道：

「聽到我學生說的話了嗎？你在龍族的麵前就是一個侏儒，你擁有他們的統卻不完整，你說著大話而不自知。」

「甚至在他們直視你的時候，你殘缺的統可能會讓你連反抗的權力都失去。

「你會無條件跪倒在地，對他們頂禮拜，而這就是統製！明非，這在中國做什麼？」

路明非終於放下古籍，轉頭認真道：「在當年，我們管這種人做漢j，至於他，應該龍。」

「哦！一個有趣的稱呼！」昂熱聳肩，繼而微笑道，「連自我命運都無法掌握的可悲之人，也敢自比新的龍族？年輕人，你知道我這輩子的夢想是什麼嗎？」

遭了這輩子最大屈辱的年輕人眼中有火在燃燒。

但別說抗爭，就連麵對來自昂熱的力，他就已竭儘全力。

「殺死所有的龍族。」漢高淡淡開口，了兩人的對話。

「對！我這輩子畢生的追求就是殺死所有龍族，一切的龍族，無論是天生的，還是自命的，都是我的敵人！」

昂熱彈掉雪茄的煙，冷冷道，

「而做過我敵人的人，下場都很糟糕！」

在這個老傢夥展現出赫赫雄風的時候。

沒有人注意到，那個站在書架前的年輕人，僵了一瞬間。

「漢高，你該教教你的孩子們一些樸實無華的道理，華爾街的那套，不適用於我這種殺紅眼的亡命之徒。明非，我們走。」

老男人重振冠，轉走出了大門。

海般的迫終於散去，年輕人就像窒息許久般劇烈呼吸，形踉蹌後退。

包括他在的所有人，都以為這場談論就此以失敗告終。

「話說……你們知道為什麼我進屋後就一直沒看你們嗎？」

出乎意料響起的聲音。

大家轉過頭，看向那個一直站在書櫃前，不曾回過頭的年輕人上。

路明非放下書籍，慢悠悠地轉走向門外，雙手子口袋，輕聲道：

「我這人最討厭叛徒了，看見叛徒，就忍不住想殺了他們。而我現在正好崇尚將一切危險都扼殺在搖籃裡，但不得不說……漢高先生還是很值得我尊敬的，畢竟他那麼有眼。」

卡塞爾學校新一代S級，就這樣背對著所有人聳了聳肩，走出了緋紅木門。

就在出大門前的那一刻，他第二次回頭，笑容燦爛地向大家揮手致敬道：

「goodbye，boy！希這一次不會在戰場上看到你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