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出現，是在13世紀傑弗裡所著的《亞瑟王傳》。」

「最初版本裏的，是生活在阿瓦隆島上的仙。」

「但隨著時代的發展，到了中世紀晚期，巫為了歐洲的眾矢之的，會巫的人被認為是邪惡的人，即便是小說中虛構的人也是這樣。」

「從這裏開始，新的亞瑟王傳奇故事中，就開始轉變為『惡』的形象，在托馬斯·馬禮的《亞瑟王之死》一書中，更是為了邪惡的象征。」

夏彌對著兩人攤手道，

「別這麼看我，我也是前幾天聽了路師兄的話，才特意去了解了一番。」

路明非豎起大拇指，對的覺悟表示高度認可。

楚子航則若有所思道：「梅林引導亞瑟從湖中仙的手中得到了聖劍Excalibur，這位湖中仙到底是不是本人？如果是，梅林與間是否著什麼易？作為人類鏈金士，梅林又為何要養疑似初代種的亞瑟王長，又或是梅林本也是純龍族？」

路明非連忙喊停，頭疼道：「打住打住！師兄你想偏了，這不是今日說法！」

楚子航這才想起到今夜的主題不是與梅林，而是亞瑟王、奧丁以及……！

「我們假設亞瑟王也是純龍族，還是其中的初代種，那麼他和奧丁又有什麼關聯呢？」

夏彌用手撐著下，著天花板思索。

楚子航低聲道：「師弟剛剛說了兩個故事，我們此前討論的都是第一個，接下來的重點是第二個。」

「我知道，可是這個故事……該從哪裏手？嗎？」夏彌皺了皺鼻子道。

「這兩個故事的主角分別是亞瑟王和奧丁，但隻有在其中扮演著一樣的角。」楚子航緩緩道，「其實亞瑟王和奧丁並非沒有趨同之，亞瑟王還有一個【永恒之王】的稱號，而奧丁手握的是永恒之槍昆古尼爾。」

「但是……這點太牽強了。」楚子航又搖頭道，「而本也沒有太多可以挖掘的點。」

「如果亞瑟王真的是初代種，是王座上的另一君王，那麼奧丁呢？他在這裏麵扮演的是什麼角？阿薩神族的眾神之王？」

事實上無論是楚子航還是夏彌都很清楚一點——他們目前所在討論的一切，都基於在對這些神話傳說的信息提煉上。

經過漫長的歲月，這些神話傳說有著太多版本，其中摻雜著後人的幻想、政治的考量，又或是文化融合的需要……

他們從這些傳說中提煉出部分有用的信息，摒棄無用、矛盾的，嘗試著構造出他們能接納、認可的新的傳說。

而基於某些特殊原因，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這一點。

隻要某人沒有明確出聲表示反對，他們就會繼續編造下去，直到形一個完整的故事。

某種意義上，他們就和亞瑟王一樣，在「梅林」的引導下尋找正確的答案。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夏彌忽然一把抓住楚子航的手臂，神激道，

「亞瑟王在擊敗羅馬帝國後封王，坐擁一百五十多位圓桌騎士，但因為某個原因，這些圓桌騎士陸陸續續都離開了帝國，他們或是自發，或是接亞瑟王的命令，去尋找某件寶，他們在尋找什麼？」

車廂瞬間雀無聲。

「聖杯！」楚子航眼睛驟亮，一字一頓地道出了這個辭彙。

「亞瑟王傳奇是多文化融合的產，如果說聖杯是後期宗教文化的融，那麼它必定有一個原型，這個原型是什麼？」夏彌低聲道。

他們的目同時落在了路明非上。

似乎此時此刻，隻有路明非才能給他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