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者？」

「祂在最後已經說了，祂會再次見證你行走過的歲月。」

路明非忽然一陣惡寒，左右環顧，低罵道：「我靠，這傢夥還是個窺狂？！」

路鳴澤撓了撓頭，無奈道：「如果對方真的是神靈，那麼整個世界都在祂的眼中纖毫畢現，沒有任何私。你還記得龍族力量的本嗎？」

「嗯……哥哥你不用去回憶那些不開心的往事，我會說給你聽的。」

「無論是言靈，還是鏈金，本質都是對龍文的運用。龍文可以被視為載，也可以被視為鑰匙，我們通過龍文打開了某扇大門的鑰匙，從門後借取力量。」

「但關鍵就在於——這扇門一直都存在著，我們隻是發現了這扇門，而不是創造了這扇門，那麼這扇門是誰打造的？」

「人類的科技發展暫時而言與龍族的力量背道而馳，龍族的力量無法用科技進行解釋，因為我們乾涉的是規則，當人類還在試圖理解、解釋表層規則的時候，我們早在數千年前就習慣了乾涉、扭曲規則。」

說到這，路鳴澤突然打了個響指。

原本平靜的湖麵沸騰了起來，以路鳴澤為中心周圍十米，水滴自湖麵升起，一滴滴懸浮在半空，繼而向著他湧去，最終在他的指間上方匯聚一道漩渦。

「你看，這就是規則的力量，人類可以乾這座湖，卻絕無可能憑藉個人力量做到這一步。」

路鳴澤揮指往前一甩，半空中的水漩渦被他「丟」了湖中。

水花四濺，卻沒有一滴濺落到他們上，一道無形的屏障撐開在他們前。

「人類其實是種很恐怖的生，他們已經研製出了核武，核武的單純破壞力達到了完整龍王級釋放滅世級言靈的威力。」

「當然，這樣的對比是有誤的，因為滅世級言靈真正的偉力在於涉及到了『因果』層麵。」

「你可的師妹一旦與的哥哥融合，為完整的海拉，祂可以在第一時間通過婆業舞打開所有尼伯龍的大門，一旦所有的門被打開，那些被埋葬在尼伯龍中的宏偉建築，將在第一時間重現於世，整個大陸板塊都將發生無休止的，直到尼伯龍與現世徹底融合。」

「再打個比方，完的燭龍可不是蒸發一條大河，燃燼一座城市這般簡單，而是徹底引地底深流淌的『大地之』，就像推第一塊多米諾骨牌一樣，後續的連鎖變化將導致群山噴發，無儘的熔漿將覆蓋大地，屆時世間將無一立足之地。」

「有個阿基米德的人類說過，給他一個支點，他能撬整座地球，這句話真棒。」

「滅世級言靈就是這個『支點』，龍王藉助這個支點，就能輕易掀起元素災難，駕馭毀滅世界的力量。」

「可是哥哥，我們掌握著這樣偉大的力量，卻至今沒有探索到這力量的源。」

「哦對了，還有一點，在尼德霍格死後，四大君主先後於歲月中蘇醒，掀起過毀滅世界的元素災難，但這座星球的『包容』遠超你我的想象！」

路明非耐心聽完了路鳴澤的所有話語。

他幽幽道：「你的意思是，有力量在背後守護這座星球？」

「也許，可以再大膽點，龍族是被選中的幸運兒。」路鳴澤輕聲道。

「你是指龍文？」路明非有些頭疼地了太，「最早掌握龍文的人是我和你。」

「對。」路鳴澤點頭，目炯炯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握住龍文這把鑰匙的，握住這把鑰匙需要許可權，這份許可權就流淌在龍中，而將這份徹底許可權烙印於龍族脈中的……是我們！」

路明非麵無表。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曾經的那個自己，但這是無可否認的一點。

他們是這世間最早掌握龍文的生靈，也是龍族的起點與源。

將龍文的力量烙印於脈，隨脈傳遞的始作俑者正是他們兄弟倆。

與其說隨脈傳遞的是龍文的力量，不如說是改變規則的許可權。

如果將諾瑪比作規則，那麼卡塞爾的學生和老師就是龍族，學校評級就是許可權級別，他們有資格驅使諾瑪為他們做事，但唯有掌握最底層指令的人，也即是最高許可權者，才有資格讓諾瑪做任何事。

他和路鳴澤原本就是最高許可權者。

而現在路鳴澤懷疑在他們之上還有更偉大的存在，是這位存在將龍文的力量放在了他們之前。

沉默良久後，路明非淡淡道：「也許，龍文的力量是史前的留，這座星球持續的時間太久了。」

路鳴澤點頭道：「也有這種可能，甚至這種可能比『神』的存在更靠譜，這座星球持續的時間太久了，久到龍族也未必是最早降生的孩子。也許在我們之前，還有另一段失落的文明，但我們無從證實。」

路明非忽然想到了什麼，低聲道：「我想起來一件事，我們真的能確定阿瓦隆中的那人，和我們是同一時代的嗎？」

聽到這句話，路鳴澤也不陷了沉思。

他們是這世間已知的誕生最早的生靈，唯一可以與他們並肩的，隻有那位畫地為牢在阿瓦隆中的妖。

在那失的年代，他們兄弟倆曾丈量天地，從大地的一端走到另一端，沿著茫茫汪洋繼續前行，以龍翼分開浩渺雲海。

那個時候大陸板塊還未分割，理論上不存在島嶼，可他們卻在汪洋中看到了一座孤立的島嶼。

在那座島中，他們遇到了一位古靈怪的麗子。

那時候的世間還沒有誕生文字，自然也不存在足以形容絕代風華的辭彙。

當然，那時候的兄弟倆也沒有誕生「」這種。

他們初次見到這世間存在著另一位智慧生靈，好奇之下，便登上島嶼造訪主人。

以現在的文字表達，自稱為「諾恩斯」，於島上盛款待了他們。

這座島就阿瓦隆。

而「諾恩斯」，也即是親手將黃金戒指與湮滅之冠賜予奧丁的。

重新審視了過去的記憶，路鳴澤目晦暗道：「哥哥，你還記得見到我們展現龍文時流出的驚訝嗎？」

「當然，我能從那段記憶裡找到每一個細節，的古靈怪更勝師妹。」路明非苦笑道。

「現在想來，當時流出的驚訝，與其說是在驚訝於『我們居然掌握了這樣的力量』，不如說是『我們居然掌握的是這種力量』。」

路鳴澤目深邃道。

路明非彈指給了他一個腦瓜崩，沒好氣道：「擱這展示中華文字博大深呢？直白點！」

「絕不是第一次見到龍文，在驚訝於我們掌握的居然是龍文的力量。」

路鳴澤了腦門，忽的惡狠狠道，

「算了，不提這個了，那人整天神神道道的，整個就一謎語人，以後抓住把捆起來吊房間裡！」

路明非深表讚同道：「對，就像拷問間諜一樣，狠狠的鞭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