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觀察者(1 / 1)





「和世界樹的關係?」路明非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好腦!」「所以這兩者間真的有關係?」楚子航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覺得自己終於窺見了最終的真相。那藏在歷史與神話中,從未向世人展的,波瀾壯闊,而又充滿了詭譎謀的……「不知道。」師弟果斷而乾脆的回答打斷了他的妄想。路明非無奈道:「理論上,並沒有世界樹那種東西,反正我是真沒見過這世上誕生一株通天徹地的巨樹。」「可……昆古尼爾是怎麼回事?」楚子航有些激。不論是六年前他所見到的「奧丁」,還是不久前的那個返校夜,對方都是騎著八足駿馬,手握著枯枝般的長槍。神聖之槍「昆古尼爾」,在神話中,這柄武由侏儒打造,槍柄是世界樹的枝條,它代表的是命運,出則必中,手的那一刻,目標就已經死了。它是神話級的武!「在神話裡,奧丁還是對抗尼德霍格的眾神之王呢。」路明非撓頭道,「怎麼說呢,北歐神話裡人或者大多都隻是『套了層皮』,在神話中摻雜著真相,還有一部分則是喻。」「套了層皮?」「例如你說的昆古尼爾,它並不是真的以世界樹的樹枝製的,規則才是它的本質,不是因為是用世界樹的樹枝製,它才擁有出則必中的效果,真相恰恰相反。」「沒有世界樹,但是有昆古尼爾?」楚子航問道。他理解了師弟的意思,北歐神話隻是更近龍族歷史,而不是完全等同,他們無法完全照搬神話去「套」真正的龍族史,因為裡麵的很多東西隻是套了層皮,真中摻假,假中摻真。「不知道。」又是毫不猶豫,口而出的三個字。楚子航腳下一個踉蹌。見師兄反應如此巨大,路明非補充道:「我說了,還有一種喻,師兄你績比我好,肯定知道喻是什麼意思,用一種事暗指另一種事即是喻,可這有個前提,你起碼得有一件東西。」「我並沒有親眼見證那段歷史,無法確定奧丁究竟是不是在用『世界樹』暗指某人,或者某方勢力。」楚子航沉道:「暗指的話……北歐神話裡最早出現的生命是巨人,然後才是諸神,如果說諸神暗指的是混種,那麼巨人暗指的是龍族?」「管他呢!這種問題以後再想,風扯呼,我都快死了!」路明非轉翻著背包,從裡麵找出師兄提前準備的巾。他順手將巾扔給師兄。「歷史上,有人躲開過代表命運的昆古尼爾嗎?」楚子航在他背後忽然問道。如果他們的敵人是奧丁,那麼這把槍是繞不過去的檻。就好像遊戲副本裡大boss的終極技能,媽+t也擋不住,接隻有被瞬秒,你必須完掌握避開這個終極技能的通關籍,才有資格完副本。夏末的夜風徐徐吹林間的枝葉,婆娑樹影下,山林漸漸暗了下來。遠方矗立在山腰上的建築亮起了燈,幾隻白的飛鳥從山林間結伴而行,飛向遙遠的遠方。路明非背對著他抬頭,輕聲道:「當然,昆古尼爾並不是無敵的,奧丁也遠遠不是。」兩人拭完子,換上提前備好的服,整理好潛水設備,又將留的痕跡徹底消滅,向著停在林外的轎車走去。「這把劍暫時存放在哪?」「師兄你要興趣就拿回寢室玩玩,別客氣。」「……我拿回去研究下,你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oK,隨你玩,反正……也是給你打boss準備的。」最後一句話路明非小聲嘀咕著,恰巧一陣夜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什麼?」「我說,今天晚上開始集訓!」「集訓?」楚子航停下腳步。「跳舞,不下午剛說好的嗎?下周迎新晚會就要開始了,師兄你再不練就來不及了!」路明非恨鐵不鋼道。「你不是說一天就行了嗎?」楚子航皺眉道。在找到了這把「聖劍」後,他計劃從今晚開始一直都泡在圖書館裡,研究鏈金的同時,搜集與這把劍相關的資料,看看能找到什麼線索。煉金品的標誌就是「活靈」,但這把劍卻給他一種「死寂」的覺,彷彿劍中的活靈早已隨著漫長的消弭,可他又不準是不是這把劍不完整的緣故。按照傳說中的描述,這把劍還差劍柄上的寶石,以及最重要的劍鞘。甚至於劍鞘的重要,高過了劍本。當年亞瑟王在劍與劍鞘之間選擇的就是前者,結果引來梅林失的嘆息。「我說的是一天門,門你就滿足了嗎?我們的目標是沒有……啊呸,我們的目標是舞會焦點!」路明非諄諄教誨。「……你到底靠不靠譜?」楚子航沉默了會,開始質疑某人的專業程度。路明非哼哧半晌,誠摯道:「師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你看我像舞會舞王的模樣嗎?」「不像。」這次換楚子航毫不猶豫說道。說來下午給師弟的承諾,其實隻是隨口說說罷了,他真沒指師弟能在這方麵派上用場,原先的計劃是網上找幾個教學視頻,他在寢室裡自己練練,對於運能力他一向很自信。「對嘛!其實我對這玩意也一竅不通!高中特意請的舞蹈老師也說我骨骼驚奇,不適合跳舞。」路明非毫不知恥,反以此為榮,震聲道,「不過我有人脈啊!我給你請了全校最好的教練!」「最好的教練?」楚子航皺了皺眉,這話說的有點像是繼父的風格,繼父什麼都要求最好的,最好的學校最好的老師最好的家庭,就連繼父這個角他都是以「最好」來標榜要求自己的。學校最好的舞蹈教練……是誰?路明非指的是陳墨瞳?他記得陳墨瞳之前是全校舞蹈冠軍,另外愷撒麾下的蕾白團也是學院跳舞的好手。可這件事他並不打算藉助愷撒那邊的力量。路明非深沉道:「他是學院潛藏多年的貓王,是條絕世好舞,也曾像你和老大一樣風靡萬千,奈何如今明珠蒙塵,不過想來教教你應該是綽綽有餘了!」楚子航肅然起敬,請教道:「你說的是誰?學院的哪位教授嗎?」「不不不!」路明非搖著指頭道,「說來真讓人痛心,這樣一位優秀的學員直到現在還沒畢業,由此可見學院的製度明顯存在!」楚子航心中忽然一突,沉默片刻,他試探道:「你說的,應該不會是芬格爾吧?」眼見路明非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彷彿在無聲質問自己,楚子航心中不免好了一些。看這況師弟下一秒就要質問自己怎麼會聯想到G級芬,這意味著他猜錯了。「英雄所見略同啊!」路明非一臉欣喜,「師兄你也覺得芬狗是條好舞?」不,我覺得你們想聯合起來騙我錢。楚子航麵無表,加快了步伐。…………等到楚子航、路明非趕回學院,已經是晚上七點。楚子航先行回去存放聖劍,另外還要歸還設備,路明非和他約好待會寢室見。等楚子航忙活好一切,趕赴路明非與芬格爾的寢室,推門走進時,看到桌上一片狼藉,這兩個傢夥已經在他忙活的時候大吃了一頓。雅文庫「師兄,坐!也給你了一份,別客氣,今天我請客!」路土豪坐在桌旁,拿著牙簽剔牙,揮手豪邁道。芬格爾讚歎著今天的師弟真是太帥了!楚子航走到桌前,掃了一眼,一人份的茸蘑菇湯,加上五的菲力牛排,飯後甜點是用鵝肝醬配銀鱈魚卷,很盛的一餐,這兩傢夥每天都這麼吃?難怪拿著每年的校長獎學金,還能欠債,聽聞芬格爾也是債台高築……「不用了,我回去的時候吃了兩個三明治。」楚子航婉拒道,「我們直接進正題吧,芬師兄,你真的很擅長舞蹈?」他看向金發糟糟的芬格爾,鄭重道。老實說他對芬格爾並不了解,隻聽說過新聞部部長以及前所未有的F級的大名,哦,現在是G級了。無論是哪一個,都讓芬格爾註定為卡塞爾學院的「神話」之一。至於出錢幫路明非修車,楚子航也不在意,就像他答應為夏彌承包遊樂園一樣,他不介意在這種事上幫路明非一把。甚至可以說,他很樂意在這種事上拉近與路明非的關係。他一開始覺得自己欠路明非一條命,後來覺得欠兩條,另一條是他父親的,因為路明非讓他看到了報仇的希。在這種事麵前,出錢修車不值一提。但是。他現在在乎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學到真東西的問題。如果芬格爾隻是胡教一通,那他寧願回寢室自學,另找借口幫師弟把車修了,有了車,想來師弟在泡妹子這條路上又前進了一大步。芬格爾抹了把油膩的頭發,豎起三手指道:「3000不二價,包教包會,探戈速班,時間看你資質,錢事後付!」「喂喂,怎麼突然收錢了?」路明非瞪眼道。「本來不想收的,奈何某人質疑我的能力,而且了這錢他也安心。」芬格爾一臉我也是被無奈的表。「好。」楚子航忽然打斷了他們的談,盯著芬格爾的眼睛,「其實我聽說過些你的傳言,他們說你曾經也是A級,能憑純粹的統評上A級的人,絕不會是泛泛之輩。」芬格爾撓著頭:「師弟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給你打折的……」「不需要打折。」楚子航淡淡道,「三千金我付了,待會就會打到你賬上,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爽快!還等什麼,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芬格爾猛拍桌子,目灼灼,兩眼中各一個$。楚子航起道:「我臨時借了三號舞蹈廳,走吧。」「這玩意也能說借就借?」路明非愕然,他本來琢磨著就在寢室裡進行的。「當然可以,學員按評級有相應的待遇,A級學員的某些待遇不在教授之下,師弟你該學會善用你的S級特權。」楚子航點頭道。「等會哈,我洗個頭,換服,今天帶你領略下貓王的風采!」芬格爾信心滿滿,抄起床上的巾,衝進衛生間前還衝路明非使了個眼。路明非在桌下比劃了個ok的手勢,表示「收到」。楚子航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反而心中微微一。說來這次是檢測自己有沒有繼承那個男人的基因的好機會。那個代號也是「貓王」的男人。有這樣風的稱號,想來那個男人在沒遇到媽媽前,也是風流界的好手,每夜穿行在酒吧歌舞廳中,和無數偶遇。可這樣風的傢夥,最後還是被套牢了,而且被套的死死的。這就是嗎?真是可怕啊。……半個小時後,三人來到了三號歌舞廳的大門前。可這間舞蹈廳早就亮起了燈,被兩個孩所佔領。在看到那立於場中央,腳尖點地,輕盈旋轉的孩後,楚子航麵部搐著,轉頭看向路明非和芬格爾這兩傢夥。他不確定是偶遇,還是有人泄。「咦,師妹,零,你們怎麼在這?」路明非臉上的驚訝絕無作偽的痕跡,芬格爾也目茫然,看了眼路明非,似乎在問什麼況。楚子航皺眉收回了目,是自己猜錯了嗎?也是,這倆傢夥沒理由找夏彌來。而事實上……芬格爾確實借進衛生間的機會通知了夏彌,還借洗頭的借口完拖延時間,以製造這場偶遇。可問題是,另一位孩,卻完全不在他們的計劃之。所以兩人表現出的震驚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那是零,淡金頭發,穿著一白的舞蹈服,皮也白得近乎明,材小,介乎孩子和之間。「三位師兄晚上好啊,好巧能在這裡遇到。」明亮的燈下,夏彌的丸子頭立著,臉頰的弧線纖瘦而俏麗,的眼中閃過狡黠,笑意盈盈,目落在楚子航的上。另一邊的零,則是對著三人微微點頭,而後就沒了聲音,自顧自轉,緩緩地高舉手臂,抬起一條,停住。那是個經典的芭蕾作,如同天鵝的死去,得人心裡一。直到這時,路明非幾人才發現零帶著耳機,沉浸在耳機中的音樂中,如天鵝般翩翩起舞,完全無視了他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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