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隻是記得諾諾跟我說,他收到父母的來信時在廁所裡哭得稀裡嘩啦……」
「我覺得路明非是個好孩子啊!」
「校長……我覺得明非會是一個好孩子!」
……
是啊。
他會是個好孩子。
做好自己能決定的事,行走在正確道路上的都是好孩子。
楚子航是,芬格爾是,愷撒是,路明非也會是。
而好孩子,就該被包容。
昂熱慢慢吐出一縷青煙,窗外午後的穿過重疊的林葉,明而不刺目。
在這樣難得閒暇悠閒的午後,昂熱的思緒也不有些飛遠了。
或許有一天……
他真的會收到一份來自學生的委託,然後穿上櫃裡筆的西裝,踩上的鋥明瓦亮的皮鞋,開上最拉風的跑車,前往中國為一名家庭教師,親自培養卡塞爾學院的第三代校長。
從窗外投落進屋的斑斕樹影下,昂熱放下雪茄,輕笑著。
那一天……
應該會有趣的吧?
……
……
從校長辦公室離開後,芬格爾就離去,準備召集他麾下的兵大乾一場。
雖說調查團的人下周才到,可今天就是周日……
路明非盤算了下時間,發現調查團的人馬比上一世晚到,而且過幾天就是新生晚會了。
「師兄,最近舞練的咋樣,有進步嗎?」路明非殷勤問道。
楚子航思緒被打斷,聽到這個問題,他就後悔過早的支付給路明非和芬格爾工資了。
事實證明,練習舞技上這兩傢夥本沒幫上什麼忙!
想刀一個人的目是藏不住的。
路明非敏銳知到了師兄的視線,當場打了個哈哈,準備轉移話題,突然指著右邊的小路道:
「那不是師妹嗎?」
楚子航皺眉,哪有這麼巧,這傢夥又準備轉移話題?他來這裡前才在圖書館和夏彌分開。
路明非頓時急了,低嗓音道:「我靠,師兄我沒忽悠你,我怎麼會忽悠你呢?快看快看!」
楚子航隻好轉頭去,腳下石子鋪就的小道上林蔭灑落,重重樹影就好像鋪泄的般覆蓋了整條悠然的小道。
小道的儘頭,夏彌綠荷飄飄,斜挎了個小包,白晃晃的雙看得人心裡糟糟的,穿著黑單鞋的白皙腳背映著幾縷青筋,今天走的似乎是古典清純風,青春無敵,簡直打遍卡塞爾無敵手!
這孩是放任何地方都會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這妞不錯,能,師弟你!」師弟深沉的嗓音在他背後逐漸遠去。
楚子航不用回頭都能猜到這傢夥藉機又溜了。
「誒,路師兄怎麼又跑了?還想請他吃晚飯的。」
夏彌走到近前,抬手遮在額頭,踮腳著路明非消失的方向。
楚子航神自若地為路明非找了個合適的理由。
「他三急。」
「這樣啊,那太憾了。」夏彌惋惜道。
楚子航猶豫了下,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前麵不是回寢室了嗎?」
夏彌雙手背後,子微微前探,笑靨如花,嗓音輕道:「回寢也沒事啊,我想著隨便逛逛,也許會遇上你。」
楚子航忍住了後仰的衝,孩完無瑕的麵容近在咫尺,那種悉的雨的芬芳撲麵而來。
可他終究還是忍不住了,軀開始向後移。
「師兄別!」
楚子航的軀在夏彌的高呼中僵在原地。
夏彌仰頭笑瞇了眼看著他,手中的照相機哢嚓一聲。
「你拍了什麼?」楚子航愕然問道。
夏彌心滿意足地看著照相機,然後一收,雙手握著相機背在後。
「沒什麼沒什麼,對了,已經下午四點了,我們去吃晚飯吧?等會晚上還有辯論賽看呢,聽說今天是一場相相殺的戲碼!」
「相相殺?」楚子航微微皺眉。
「就是一對這次正好分在了正方和反方!」
「……辯論社又在搞幺蛾子了嗎?」
「誒,不是第一次這樣啊?」
「辯論社的題目總是選的很無聊,所以經常採取些博人眼球的噱頭,這次應該也是。」
「嗯……不過我覺這次題目還行吧?」
「什麼題目?」
「純龍類是否也擁有。」
「……這題目是他們想出來的?」楚子航麵帶疑,這麼富有衝擊和議論的題目一看就不是這一代辯論社社長能想出來的,那傢夥整天沉迷於對自由的探討中,一向認為是婚姻的墳墓,是自由的大敵。
「聽說是某個正義人士給他們出的題目。」夏彌歪頭道。
……
「阿嚏!」
某個剛剛從師兄邊溜走,做好事從不留名的男人抹了抹鼻子,嘀咕著誰在念叨老子。
他雙手兜,悠閒的哼著歌走向了寢室的位置。
接下來又是打拳皇的時間了。
哎呀呀,今晚要打幾把呢?真是幸福的煩惱呢。
……
「師兄?」
「在。」
「如果有一天……就像今晚的辯論賽一樣,我被迫站在了你的對麵,你會讓我贏嗎?」
夏彌的目看向腳下小道的儘頭,輕啟,沉靜的語氣中帶著藏極深的倉惶,彷彿這個季節掠過天空的白鷗。
「會。」楚子航口吻淡淡,卻是沒有猶豫。
「這樣啊……」夏彌眼瞳中掠過一抹黯,可轉眼間又出了燦爛的笑,轉一蹦,長發起落,麵向楚子航,微笑著輕聲道,
「我也會的,無論多次……我都會讓你贏。」
初秋下午四點的卡塞爾學院,距離黑夜還有漫長的時間。
夏彌悄悄回過頭看著腳下,男孩和孩並肩的背影在小道上拉的斜長。
而背在後的手中,相機的屏幕上,也是兩道湊近的影子,孩微微前傾,似在上前輕吻男孩的。
(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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