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精神病人歡樂多(2 / 2)





「容我多問一句,楚子航到底什麼人,讓師弟你這麼照顧?你這婆都快趕著倆人房了吧?該不過是諾頓二號吧?」芬格爾湊到路明非邊,低嗓音道。

「想多了,師兄不是龍類。」

芬格爾若有所思,楚子航不是龍類,那誰是?

路明非帶著芬格爾來到停車場,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門,豪邁揮手道:「上車!」

芬格爾瞪大了眼睛,看著路明非的座駕口而出道:「你這啥玩意?」

「剛上市的五菱宏,未來神車之一。」路明非戴上墨鏡,一副誰也不的酷酷表。

他們的車開到一半時,天空突然開始下起了大雨,瓢潑的雨線中,視野變得模糊了起來。

芬格爾打開收音機調到通台,廣播裡還在播報暴雨紅預警。這是暴雨預警的最高級別。

「下雨了啊。」他著窗外雨幕,聽著收音機的播報,天地間填滿了大雨落地的聲音,他的心神有些恍惚。

「會停的。」

芬格爾轉頭,路明非回過頭笑道,「雨不可能一直下,下著下著就停了,停了後天邊還會出現彩虹,雨後的空氣也會變得更清新。所有的劫難都註定會在最後化作孕育幸福的土壤,等幸福的種子破土而出,開出麗的花,就是我們都在等待的時刻。」

芬格爾慢慢出笑容,嘖嘖稱奇道:「不愧是最近論壇上獨領風的大文豪,師弟你啥時候能說出這麼有深意的話了?」

路明非搖頭晃腦地哼著歌道:「不經歷風雨,你怎能見彩虹。」

芬格爾也跟著哼哼。

窗外大雨滂沱,車窗上流水嘩嘩,刮雨不停工作,車和車外就像兩座世界,兩個男人坐在最新發售的麵包車哼著歌,冒雨駛向城市的郊區。

他們上了一條山間公路,道路平坦開闊,路兩側沒有民房,路燈桿都沒立起來,隻有大片大片的防風林。

路明非側頭看向路邊的防風林,當初學校響應政府號召,帶領學生來這片地方植樹,他也是其中一員,當年來的時候這些樹不過兩三人高,現在已經枝乾高聳、不風了,雨幕裡看去就好像形勢在雨林中。

前方約出現了白的建築,數窗口亮著燈,白牆上釘著銅質的名牌,上麵用中英雙語寫著——聖心仁醫院。

路明非將車停靠在了醫院外麵。

醫院是現代風格,幾何的外牆,古典歐式的花園,草坪修剪的鬱鬱蔥蔥,還用灌木叢製造出小迷宮的效果,不知道什麼花正值花期,雨中瀰漫著一清冷的香味。

「這裏……是醫院?」芬格爾愣道。

要不是牆上那幾個大字,他都以為這裏是哪個土豪的別墅。

「走走走。」路明非從車後取過傘,撐傘走下了車。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走進醫院,一樓大廳的燈無比明亮,他們踩著大理石地板向著二樓走去,途中沒有一個人出現攔截問話。

「這醫院怎麼覺森森的?醫生護士都跑哪去了?」芬格爾嘟囔了一聲。

「大概是跑去懶睡覺了。」路明非輕笑道。

他們直上二樓,來到走廊最深的房門前。

路明非飛起一腳,猛地踹開了房門,如此裂野蠻的行徑倒是讓芬格爾目異彩。

怎麼覺像是黑道頭子帶著小弟上門找仇家的戲碼?

屋一片黑暗,本就是黑雲城的大雨,窗簾又拉著,隻有門口走廊滲進屋的,將路明非和芬格爾的影子拉的很長。

約間,芬格爾看到三條黑影圍繞坐在病床邊,像是死神們匿在黑暗中靜待收割的那一刻。

路明非走進屋,隨手打開房門旁的開關,燈從上打落下,照亮了屋的景象。

三個男人並排坐在病床上,眨著眼睛看向他們。

一個是穿著白欄背心搖著芭蕉扇的胖大叔,一個是麵容清雋,三縷長須,一舉一中都著仙風道骨之氣的老人,最後一位則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青年。

「師弟,這三位高人是?」芬格爾低聲道。

路明非在背後推了他一把,笑瞇瞇道:「師兄你上去和他們聊聊,拉拉家常,增進下,這方麵你擅長。」

芬格爾還沒反應過來,對麵三人率先開口。

「小夥子,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未來的聖上,瞧瞧這麵相,九五之尊之像!了不得了不得!」老人捋著三縷長須,表嚴肅道。

芬格爾愣了下,好傢夥,這醫院……怕不是神病醫院吧?

他回頭瞅了師弟一眼,見師弟沒其他表示,索直接上前和三人套近乎了。

套了一陣他也算清了這三位的底細,這醫院還真特娘是神病醫院!

胖大叔以前是蹬三的,綽號三叔,仙風道骨留著長須的綽號半仙,開口就是你是九五之尊之像啊,最後那個年輕人就更厲害了,年紀輕輕患了老年癡獃,覺得自己生活在1949年,作為一名鐵骨錚錚的地下黨,目前被國民黨反派關押在了這裏……

簡單了解了一番後,他開始跟黨員暢談國民黨反派的狠毒和英特納雄奈爾一定會實現,大家都會過上土豆燒牛蓋飯放開吃的好日子;轉頭又跟三叔暢談三的取代計程車的可行;下一秒又跟半仙聊了幾句,一口一個半仙老師,沒多久半仙老師就不再說他有九五之尊之像了,反而認定他是文曲星降世,專門來輔佐未來皇帝的好漢子。

說到最後芬格爾眉飛舞,簡直是駕輕就,信手拈來。

不過他的心底一直保留著警惕。

師弟不可能莫名其妙開了半小時車帶他來這裏看三位神病患者。

這三位……還有藏份?

他一直在觀察這三人,卻毫沒有找到「演戲」的分。

他們一切言行皆是發自本心,沒有扮演的痕跡,說白了這三位是真的神經病。

師弟說的沒錯,他確實很擅長和他們打道,因為他很清楚隻要將自己拉到和對方一樣的境界,就能完融神經病的世界。

於是乎,在芬格爾刻意引導下,病房洋溢著歡快的氣息。

鼓掌聲響起。

「大家聊的歡嘛。」

路明非倚在牆角,鼓掌打斷了眾人的會談,笑道,

「既然這樣的話……你們三個老東西就也別藏著掖著了,既然都準備養老到死了,就把能拿的東西全拿出來,送給我師兄吧,畢竟你們不是聊得這麼起勁,相見恨晚嗎?就當見麵禮了。」

他含笑說道,可笑容中卻無一暖意,屋溫和明亮的芒都變得尖銳而冷厲。

芬格爾忽然到了冷意瀰漫,窗戶明明關的好好的,可卻有一冷風流竄在屋。

團團圍聚在他邊的三位神病友迎來了胎換骨般的改變!

半仙老師嘆氣道:「陛下究竟是如何找來的?我們藏得夠深了,即使是您的弟弟,也不可能在我們沉睡的時候找到我們。」

他不再是那個逮誰都說對方是未來皇上的瘋瘋癲癲的老算命,神態平靜自若,智珠在握,恍如一位從太古時代世至今的智者。

他充滿智慧的眼睛凝視著眼前有些不著調的年輕人,覺和記憶中的影相比很是陌生,是還沒徹底覺醒嗎?

不,這種程度的神波……怕是早已衝破了封印!

「廢話。」路明非轉關上被他一腳踹開後有些搖搖墜的大門,雙手指關節咯嘣響,獰笑道,「今天我可不想空手從這屋子裏走出去,你們幾個老東西識相的話就自覺點,別我啊!」

「年輕」的「地下黨」終究還是年輕了些,沒忍住道:「我們三個是老東西,那您老算……」

一掌從後麵扇在了他後腦門上。

芬格爾表嚴肅道:「說什麼呢你!怎麼就一點看不起形勢呢?都給我麻溜的自覺點!」

「喂,蹬三的,說你呢!後麵掏什麼掏!想掏槍啊?!」

「我……我就撓撓啊……」

半仙老師捂臉嘆息,還真是文曲星下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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