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楚子航沉默了半晌。
「啊?」夏彌茫然抬頭。
「時間太了,所以沒來得及把遊樂園包場,帶你哥哥去好好玩一次。」楚子航歉意道。
夏彌獃獃地看著這個傢夥,忽然嘆了口氣,頭輕輕抵著他的口,嘟囔道:「你啊,有時候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該說你是太笨了,還是太狡猾了呢?」
「什麼?」
「沒啦,你什麼時候去日本?」
「明天就走。」
「這麼急?」
「嗯,我和愷撒一起走,另外還有師弟,不過他不和我們同一路。」
「那傢夥現在還在旅遊吧……」夏彌忍不住吐槽道,「明明都開學兩周了,結果居然借口機場出事回不來。」
「嗯,昂熱校長親自批的假。」楚子航道,「你要一起去嗎?」
「我肯定會去的,但不是現在。」夏彌攏了攏被風吹散的發,握小拳頭道,「重要人總是最後才登場的!」
楚子航無聲而笑。
這麼多天的相,夏彌還是那個夏彌,又或者說……這世上本不存在夏彌與耶夢加得之分。
「對了,你還是沒告訴我在日本的,到底是哪位君主。」
「哦哦哦!忘了忘了,都怪你!話題都被你岔開了!」
「抱歉。」
「哼,知道錯就好!原諒你了!日本是白王的領地,你千萬要小心,那個地方……可是有不古代種的。」
「古代種?」
「太古時代,純沿襲到三代,三代以皆被稱為古代種,生下來就『王爵之位』。一位三代種的龍類王爵可以統治相當於整個爾乾半島的領地,憤怒之時一夜就會殺死上萬生靈。」
「聽上去東京能安然無事到現在簡直是奇跡。」
「那是因為有一位更強大的存在沉睡在那裏,餘者皆是他的陪葬。」
「……白王?」
「對,你千萬要小心別誤白王的尼伯龍,那裏很危險!」
「基和白王比誰強?」
「理論上是基,但真打起來還得看雙方狀態。當年奧丁之所以能推翻二代黑王的寶座,不僅是因為有我們四大君主的叛,更是因為在此前白王就與黑王展開了過殊死搏殺。這一戰黑王固然勝了,功埋葬了白王,但他也留下了不小的創傷,為後續被奧丁一槍重創埋下了伏筆。」
「……日本能安穩活到現在真是奇跡。」
「你小心行事就對了。另外,我懷疑這次日本蘇醒的可能不隻是白王。」
「你察覺到了什麼異常?」
「這是人的直覺!」
著信誓旦旦,一臉信我準沒錯的孩,楚子航抬手輕順著孩的長發,下輕輕磕在的頭頂。
那種雨的氣息一如往常地將他包裹。
……
……
月下樹影晃,巍峨的高山藏在清冷的冰川雲霧下。
海螺屋的冰川下藏著一座溫泉度假村。
隻聽一陣鬼哭狼嚎,驚醒了林中沉睡的群鳥,扇翅膀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撲稜稜地飛向漆黑的夜。
「遙遠的東方有一條龍,他的名字……」
諾恩斯翹起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一臉懷疑人生的看著四仰八叉地泡著溫泉哼哼的男人。
「別人唱就算了,你唱這首歌,難道不會覺得自己是個傻嗎?」
「你懂個屁,我這國!」路明非義正言辭地給予指責。
麵對這個人,他完全不知道客氣和禮貌兩個詞怎麼寫。
燈下溫泉的水是的藍,白汽汩汩繚繞,將這裏映襯的宛如雲中仙境。
如果烏在這一定會驚呼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堂嗎。
神父,古龍以及自稱仙的傢夥。
三種截然不同的元素此時匯聚在了這座溫泉。
換個詞——男共浴。
三個傢夥分別佔據了溫泉的一個角落,各自裹著一層白巾,愜意地泡在溫泉中。
「不知道閣下召集我們前來有什麼事?」神父先生泡著溫泉也不忘捧著一本手繪聖經。
「最近在外麵瞎逛,然後突然想到個問題,實在憋不住了。」路明非抬頭誠懇道,「所以就拉兩位來泡個溫泉增進下,琢磨著大家了好朋友後,能不能來一場真心話。」
「不用增進!我們的誼堅若金剛啊路君!」諾恩斯小手一揮,口吻深沉肅穆。
「滾。」路明非言簡意賅。
神父笑瞇瞇看著兩人,開口道:「閣下不妨直言,能說的,我們必然知無不言。」
「那我就不客氣了!」路明非豎起大拇指,「如果說循環將抹除一切,而你們則是各自文明最後的殘餘,那麼請你們告訴我,你們是如何斷定還有第一紀元的存在的?」
自稱大天使梅塔特隆的神父是第二紀元的倖存者。
諾恩斯是第三季度殘餘。
而第四紀元隻剩下一把名為昆古尼爾的命運之槍。
那麼第一紀元呢?
這兩人自然可以見證第四第五紀元的興衰,可他們又是如何斷定還有第一紀元存在的?
聽到路明非提出的質疑,諾恩斯笑容玩味地看向神父。
笑瞇瞇道:「這可得問我們的神父先生,有關第一紀元的傳說,我也是聽這位說的。」
神父神溫和,聳肩道:「這可得問上帝去了,有關第一紀元的說法是上帝他老人家親口告訴我的。」
「那麼上帝他老人家現在何在吶?」
「地獄?如果有地獄的話。」神父麵憾,似乎在為上帝沒下地獄到十分惋惜。
「喂喂,我怎麼聽上去你很想讓你的上帝下地獄去?」
「佛曾經說過,我不地獄誰地獄?」神父悲天憫人道。
「你串場了吧?!你是二四六教堂,一三五寺廟,周末放假嗎?」路明非捂臉。